“匹夫小儿,还不快快受死。”
桓冲虎臂一翻,一个雄鹰起舞般的纵跃,飞过最后一道防线,落入甘宁身前,还未交锋,便手起刀落斩杀两名成du士卒,染血一身,朝着前方杀去。
“败将之辈,还敢逞勇,小爷今日非斩了你这颗狗头,用去请功不可。”
甘宁不屑的撇了桓冲一眼,语气讥讽道。
第一波冲上来的桓军士卒,瞬间和五千成du伏兵交战一起,双方你死我活,却都形成了一个默契,将中央一处的空地,留给了两名主将。
找死——
见桓军杀得大军节节败退,甘宁脸色一沉,知道不能在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赶忙拔戟在手,奔向桓冲,双铁戟爆发出耀眼的光炫,响起嗡嗡直颤的咆哮,携带着一缕劲风,与翻天倒海之力,径直往下,斩向桓冲头顶而去。
感受到双铁戟爆发出腾龙跃海之力,桓冲知晓自己不敌,瞳孔一阵紧缩,暗自咬牙,汇聚全身之力举刀格挡。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两人大战的情景,桓冲倍感耻辱,在山角下桓冲就做下决定,身先士卒为大军打气,可从未想过要和甘宁大战一场的想法,如今他最不想的却事情发生了,这让桓冲心起一丝骇然。
战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别看桓冲口号喊的响亮,实则心里根本没有做好和甘宁大战一场的准备。
戟芒闪烁,宛如天上星辰,形如怒火中的蛟龙,猛然撞击在桓冲上方。
轰——
两兵相交,爆发出震人的金属爆炸声,劲风狂舞,卷起一阵风沙走石,吹的灌木摇摆不定。
桓冲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如大浪撞击在他的身上,又如一座山蛮突然倒塌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远处甘宁充满杀机的面孔,越来越远,却清晰可见,余光所视,四周景物皆在快速飞驰,桓冲大惊,急忙低目扫去,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半空。
砰——
一声激烈的碰撞,一阵骇人惨叫过后,桓冲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四肢酸痛,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滚下山顶三十步之远。
“不过一时不见,他怎么可能提升的如此之快,仅仅一招,就将自己轰飞在地。”
桓冲大惊失色,充满不解的凝视着甘宁一角,目光之中带着骇然,久久未能想通过来。
“敌军主将已诛,胜利就在眼前,给本将杀。”
甘宁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奸笑,提戟逛杀而去,双铁戟宛如两条暴走的蛟龙,在敌阵之中游荡,配上其一身矫健的步伐,更是杀的桓军苦叫连连。
伴随着,甘宁的移动,一具具无头死尸倒塌在地,残肢断臂飞上天空,鲜血就如暴雨在下。
“敌将已死,兄弟们杀啊。”
被桓军打的节节败退的五千成du新卒,士气大起,见桓冲真的消失不见,在配上甘宁的话,真误以为被双铁戟给劈死了。
大军的突然反扑,让占据上分的桓军难以理解,阵脚大乱,死伤无数,回首发现主将真的不见,桓军士卒更慌,士气骤降。
而从山角下狂冲上来的桓军,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同伴一退在退,将他们挤下山顶,顿时大气,纷纷破口辱骂起来。
一时间,整个山顶都被辱骂声给覆盖,桓冲才回过神来,暗骂甘宁卑鄙的同时,急忙撑刀起身,想要上前阻拦大军,却被宛如洪流的士卒堵在身后,上不去半步。
“屠光这群贼子——”
面对失去阵型的桓军,三千狂冲而来的大军,纷纷扬起手中的兵器,一阵乱舞乱砍,紧随着梁红玉,李盛两人的步伐,冲入阵中。
鸟翔阵瞬间变成两半,首尾不能相应,失去了凌厉的枪头,三千桓军一下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对战三千野兽般的敌军,皆是被斩在地,反抗不起一起涟漪。
“叛贼焉敢嚣张,看本将斩你狗头,以证军纪。”
跨坐在桓字大旗下,静静注视着大军动态的桓台,立马坐不住了,见叛将李盛,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大军,恨得牙痒痒。
杀气顿起,纵马提刀,直冲李盛身前而来。
“叛将,吃我一刀。”
桓台大怒,扬起手中战刀,成扇形扫出,携带着一抹寒光,大浪淘沙之力,狂砍而出,斩向李盛腹部。
“你算什么东西…”
李盛更本没将桓台放在眼中,不屑一声,挥出染血战刀,一招力劈华山,携带着风雷之力,惊鸿之度,迎面斩了出去。
“吭——”
一红一白,两柄战刀瞬间对撞而与,在空中僵持不下颤动而起,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两马相错而过,两人心中都是大惊,震惊的对撞一眼。
“好一个李盛,没想到藏的如此之深,连本将都未察觉,一个出身寒门的弟子,能达到这个地步,也算可以自傲了,不过寒门终究是寒门,永远不可能崛起。”
桓台大惊,收起了轻视之心,暂时把对寒门弟子的不屑,压在心中。
“果然不同凡响。”和桓台相比,李盛感受更多的是老天不公,自己吃尽苦头,几度身死,才将一身武力练到现在,却是连一个桓台都敌不过,怎能不叫他失望呢。
“死——”
桓台在度杀来,手中大刀,浪浪狂扫,提起七分之力,斩向李盛身前。
刀如虎,马如龙,战刀划破虚空,划过一个半月弧度,卷起叠叠风沙,携带着浪浪大力,一扫而出。
巨大的劲风,猛然吹起,刮的李盛浑身刺痛,隐藏在暗中的杀气,更是让他背心发凉,滔天之威下,李盛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摆。
急忙提了一口气,李盛双臂一翻,举刀而上,挡在自己身前。
“锵——”
两刀相交,爆发出的巨响,传遍四野,李盛有苦难言,苦苦挣扎,巨大的劲力随着刀柄而下,流转在他的全身,宛如被雷劈了一把,轰的五脏六腑一阵动荡。
“叛将某看你能坚持多久——”
身为一军之帅,桓台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挑衅他的威严,鹰眼一眯,将力道提至八发。
战刀猛然而出,泛起层层白光,和空中烈日相互对应,桓台在度纵马身前,一招劈向李盛。
战刀响起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显露出锋利的利爪,欲要撕破身前一切。
李盛不敢大意,瞄准战刀驶来的方向,浑身青筋泛起,快快肌肉坟出,咬紧牙关死死抵御。
“铛——”
巨大的撞击下,李盛被冲刷的向后一仰,胯下战马嘶鸣吃痛,急急退了三步。
惊天一击,李盛身负重伤,浑身麻木无力,连双眼都显得失神,欲要下垂,嘴角流淌而出的鲜血,随着颈部滴下,拍打在黄沙之上。
危在旦夕——
“李将军有危险——”
百步之外,司羽着急的望着这一切,提不起丁点办法,看向三百骑兵,道:“敌军彻底失去大阵,阵型松散,正是尔等出击的大好时机,万万不可放过,寡人令尔等即可出发,踏碎敌军阵营,同时支援李盛将军。”
“诺——”
“兄弟们随我来…杀光桓军贼子。”
三百骑兵闻令而动,没有半分违抗命令的意思,在一名副将的带领下,驰向桓军而去。
马蹄滚滚,如惊雷咆哮,直接吸引了桓军的注意力,看着三百洪流向他们冲去,桓军士卒个个傻眼,奋不顾身的想要重新集结大阵。
同蛮夷对战的经验,趋势他们慌忙集阵,他们十分清楚,再这种情形下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抵御住铁骑的锋芒,若转身而逃,必定全军覆没。
手持横刀,身披黑铠的三百铁骑,宛如一座铁塔飞向桓军,人未到箭先至。
在副将的带领下,三百骑兵,纷纷取下背上大弓,搭上长箭,一支支的射入桓军阵前。
三千桓军,皆是精锐,所配战铠自然不是一般士卒能比的,轻易就能将射来的箭支挡出,可面对三百铁骑精湛的箭法,桓军士卒却损失惨重。
一支支利箭,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十分精准的射向桓军头颅,或是四肢,任由他们战铠有多坚固,都无济于事。
在白花花的脑浆下,死伤二百多人,个个都是头颅开花。
一轮箭雨过后,三百铁骑已经冲到桓军身前,在用大弓早已不是敌军之策,皆取出横刀擎与手中。
战马如电,一下就撞飞最前方的几名桓军,在闪电般的速度下,桓军根本反应不过来,还未看清敌人的面孔,就被一刀砍下首级,栽倒在地。
三百骑兵一下冲入桓阵,须弥间的功夫,就将桓军撕破数半,在来回反复的冲锋下,桓军彻底大乱,在也提不起一丝反抗之力。
鬼哭狼嚎的惨叫,和响彻天地的投降声,络绎不绝的从四处炸起,三千桓军在三百骑兵的冲锋下,彻底失去斗志,一一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