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加斯那瓶拉菲非常不错,不过亚索就是刚才喝了一口就出了酒馆。这时,酒馆广场上的人已经散去,因为早就已经天黑了。
亚索看着夜空,一下子就知道了锐雯会在那,因为天黑的时候的锐雯无聊都喜欢找个高处看星星,虽然诺克萨斯的夜空一颗星星也没有。
亚索也不知道锐雯为什么喜欢看星星,他倒是问过锐雯,而锐雯的回答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看过星星,因为她的家乡没有星星,来了艾欧尼亚才看过星星,所以感觉星星很新奇。
这回答显然是假的,亚索虽然没去过德玛西亚,但德玛西亚怎么可能一颗星星都没有?
亚索望了望四周,很快就发现锐雯坐在酒馆的楼顶上,即使诺克萨斯的夜空没有星星,锐雯还是仰头望着。
亚索看着锐雯,突然觉得自己知道锐雯在生气什么了,跳了上去,坐在锐雯旁边。
锐雯察觉到亚索上来,扭头看向亚索,心情似乎已经好了许多,神情很平静,不过锐雯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亚索一眼,然后又抬头看星星。
亚索只是笑笑没有在意,看着夜空道:“我已经知道能量水晶在那里了。”
锐雯还是看着夜空,鸟都没鸟亚索。
亚索道:“后天天亮我就去了,这样的话去到那地方差不多天黑,刚好开始行动。”
锐雯依旧是不理亚索。
亚索见此沉默了会,忍不住问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锐雯始终沉默。
“好吧。没有就算了。不过……”亚索耸了耸肩,有些无奈,但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过什么?”锐雯突然问了句,声音很沉,只是目光依旧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看亚索。
“我一定要去的。”亚索沉声道。
锐雯听着沉默,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但亚索看见了,看见了锐雯那微微颤抖着的手。所以亚索没在多说,不是怕打扰锐雯,而是不想再说。
亚索起身,离开了楼顶,视线里看不到锐雯莫名其妙的有些烦闷,找了个房间躺下还是非常不爽,拿出酒桶给的那瓶拉菲,直接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给灌醉。
……
做为瓦洛兰大陆最美丽且有瓦洛兰天堂之称的地方,艾欧尼亚美丽的地方到处都是,随便去一处都是风景名胜。即使现在是战争时期,很多地方已经战火焚烧殆尽,被诺克萨斯的铁骑践踏毁灭,但艾欧尼亚还是有很多美丽的地方没有遭到破坏。
在这些地方中,有个地方天空很蓝、山水很清、草坪很绿,是个风景非常美丽的一个地方。不过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的人总是带着一种格外沉重或着悲伤的心情,因为这个地方充满生机的草坪上立有很多石碑。
那些石碑全是墓碑。
亚索走在墓园草坪上,和进墓园很多人一样,带着沉重悲伤的心情。但和很多人不一样,亚索不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而是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进来。
墓园有很多人,让亚索不得不微低着头,扯了自己的牛仔帽,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的西部牛仔,而非‘大名鼎鼎’的疾风剑豪。
亚索拿着百合花,低头着小心翼翼的避开旁边的人,往墓园深处走去。一直这样走了大概半分钟,始终低着头的亚索停了下来。
虽然亚索是第一次来这,但亚索已经知道自己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亚索抬起头,虽然不知道那自己想要看看在那,但亚索没有寻找,目光直接落到两百米前的两块墓碑上。
那两块墓碑并无特别之处,上面放着两位老人的照片,一男一女,面目慈祥,看起来应该是一对老夫妻。
如果锐雯在这里,那锐雯肯定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因为这对老夫妻两位老人的五官都跟亚索有点像。
亚索想过去,但却没过去,因为那边墓园有很多人,其中还站着一个戴着怪异的眼镜穿着一身金白色长衫,身体有些瘦弱但给人一种利剑一样凌厉的感觉的中年男人。
那是无极剑圣,易。
亚索看了一眼易,目光没从易身上停留一秒,看回那两位老人的墓碑,然后看到一个男人。
如果锐雯在的话,肯定又会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那个男人长的跟亚索有些像,好似亲兄弟一般。
那个男人身上戴有剑,显然也是个剑客,不过这个剑客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气场完全不能跟几十米外的易比。但亚索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却丝毫不敢前进。
亚索怕那个男人,真的很怕,亚索宁愿面对十个德莱厄斯也不愿面对那个男人。而且亚索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到那两位老人的墓碑前。
亚索想上去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那两位老人的墓碑前,但亚索不敢过去。亚索有些难过,但没有叹气,只是觉得心中有些苦涩。想了想,亚索手中的百合花捏成了粉末,手指微动,一阵疾风吹过,将花粉吹向了那两位老人的墓碑。
然后,亚索就站在那,静静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和那两位老人的墓碑,一直看着,从早晨直到黄昏,亚索的目光都没有离开那个男人和那两位老人的墓碑一点。
突然间,亚索感觉脖子一阵冰寒,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亚索能感觉的出这把剑是谁的,瞳孔微缩,这才发现那个一直在两位老人墓碑前站着他已经突然不见了。
亚索回过头,便看见了那个男人站在自己后面,手里拿着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那张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淡漠。
亚索看着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沉默,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对视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没有资格来这里!你这个叛徒!”那个男人淡漠一句,声音冷的像块寒冰,狠狠地扎在亚索的心脏上。同时那个男人的剑也狠狠地向亚索砍去。
亚索看着那把剑砍过来,闭上眼睛,没有躲避,就这么让那把剑砍向自己,然后砍死自己。
或许,这是一种解脱吧。
……
“嘿,老弟,醒醒,醒醒。”
古拉加斯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亚索,实在是服了亚索,不久前他还以为亚索酒量很好,全喝伏特加,现在亚索喝瓶拉菲竟然都会醉成这样。而且古拉加斯怎么叫都不醒。
古拉加斯很不愿意叫醒那些喝醉的人,因为古拉加斯一直觉得醉到自然醒才是最爽的。但亚索醉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古拉加斯不的不提过一桶水,准备泼到亚索身上弄醒亚索。
只是古拉加斯还没泼出去,亚索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想干嘛!?”亚索看着那一桶冰冷瞬间睁大眼睛,赶忙跳开,对古拉加斯吼了句。
古拉加斯放下水桶,解释道:“我就是想叫醒你,你睡了差不多一天了。”
亚索这才放松下来,拿过瓶酒准备喝口压压惊。但古拉加斯直接把亚索的酒夺过来。
亚索见此不解,问道:“你干嘛?”
古拉加斯骂骂咧咧道:“不是不给你喝酒。是你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亚索挑了挑眉,道:“谁说我酒量不好的?”
古拉加斯不屑道:“喝瓶拉菲都会醉,还好意思说自己酒量好?”
亚索道:“我那里醉了?”
古拉加斯道:“不醉你怎么睡了一天?”
亚索解释道:“我做了个梦。噢,那个梦可真他*妈*的糟糕!”
古拉加斯闻言也不跟亚索再计较酒量的事,说道:“那瓶拉菲不错吧?”
“嗯,很不错,托那瓶拉菲的福,我好像……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了。”
亚索转身走到窗户旁,看了一眼北方的夜空,想到了梦中那两位老人的墓碑还有那个对自己出剑的男人,沉默了会,然后又看向了东边。
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亚索根本没有资格去那里!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那两位老人的墓碑前!
而现在,亚索要去把这个或者说这种资格给争取回来,那怕代价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