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大汉皇城繁华如烟十里香的街道上,我感觉这座两千多年前的古都要比远东魔都上海还要繁华与宽广,而且无论是风景还是文化韵味都要比我们的那个已经失去了自己文化根基的时代的上海更加优秀。在这里不仅拥有全部用杉木打造的高达五百多米的辉煌塔寺,还有远处那座雄踞于整座城市的北方,如同一只洪荒巨兽一般俯视着整座洛阳城的大汉皇宫——赤禁城!
我安逸地坐在仆役们抬着的朱雀鸾纹轿之上,风和柳絮穿过锦绣丝绸编制的窗帘落在苏霜墨的膝下。此时的她正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琉彩景羽裳,她的神色在英姿飒爽的剑目星眉与温柔似水的粉面雕颜之间,又多了一份雍容华贵与神秘。
洛阳城的景色让我十分的迷醉,但是悬挂在街头巷尾的小铺之上“太平道”的“甲子”道符却告诉我,张角、张宝的势力已经深入到洛阳城之中。在《三国演义》的开篇之中写黄巾起义的那一段文章里提到过,张角、张宝起义之前曾派出一位叫做马义元重要心腹前往洛阳与十常侍联络发动政变。事实上,黄巾军的崛起很大一定程度上依靠着这些企图利用黄巾军来达到自己本身的政治目的的宦官,他们拥有十分庞大的财产势力,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威望与。要知道,其权力的来源完完全全的来源于皇帝,而在东汉皇帝的权力是十分地受到士族的制约的,这样一来士族本身在看不起他们的同时也制约着他们的扩张。
因而十常侍便开始暗中扶植太平道来作为自己本身的一股在朝堂之外的实力。如果说在这场阴谋之中获胜的是太平道,他们便是从龙之臣、开国元勋;而如果说获胜的是大汉方,他们也可以利用这一契机来大肆的敛取贪污国库之中数十亿之巨的军资,同时借用战场上的一些问题和摩擦来无限一些强大的士族。
当然,他们不会希望后者发生,毕竟前者的收获要比后者丰厚,所以他们也会在暗中积极地帮助黄巾军。
在历史上,刘备的老师卢植曾经举大军在冀州兵围张角张宝,当时张角张宝军粮耗尽,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时,宦官集团派出左丰以巡视前线为名暗中搜索不利于卢植的“证据”,回京之后栽赃陷害与卢植,最后汉灵帝下令撤职押解卢植归京。冀州之围也因为宦官的帮助,张角张宝才得以脱身继续与汉朝政府军队作战。
在历史上的汉朝政府军队击溃黄巾军队主力之后,出身于宦官世家的曹操则借用自己的义父曹嵩在黄巾军之中隐藏的势力得到了一大批的有关于黄巾残军的情报,因而曹操得以率着自己的几乎就是由黄巾军构成的青州骑灭掉了大批的黄巾残军。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在黄巾军之中的隐藏势力招降了大批的黄巾残军。在真实的历史上,曹操军初、中期的军队基本上全是由他招降到的黄巾军组成,甚至也有大量的军官本身就是黄巾军的军人。不得不说黄巾军与曹氏家族的关系实在说不清楚。更让人值得深思的是:在曹*后,魏朝的开国者更是将魏朝的第一个国号定为了“黄初”。“黄初”的意思就是“黄天之初”,要知道的是当年大圣贤师可是高呼着“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啊!
至于说历史上的张角张宝兄弟,他们都很清楚自己依靠着毫无组织纪律的农民军队起义是很难和大汉朝装备精良的正规军与士族武装相抗衡的,而当时的朝野上下对于黄巾军的危险程度的认知十分地不清醒,这就放任了黄巾军在洛阳的传教与发展。如果在当时依靠着宦官的力量内外偷袭洛阳,这个作为大汉核心的都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被他们拿下,而得到大汉皇城之中亿兆财富的黄巾军就可以大量的征集军队与诸侯远比汉朝政府军精锐的私兵对战,最后甚至说颠覆汉室绝对不是空谈。
收回种种的思绪,我将窗帘放下,顺带着目光收回了轿内。此时的苏霜墨正在和变成了黑发的阿诺莎嬉戏而又惊奇地看着神都洛阳城繁华的景象,夏日晴朗的阳光与道路两旁柳树的绿荫相互交映在这对没有任何的血缘的母女的华裳上,她们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好与温馨。我不由得感慨,要是一直活在这个世界里该多好……对于这些美丽的景象对于自降临就一直在经历战斗的她们而言想来也是一份难得的休息与愉悦的时光。不管是阿诺莎、苏霜墨还是我,我们曾经所生活与栖息的那片土地都在祸乱之中焚毁,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她们才可以真真正正地放下心来去享受这对于她们而言已经失去的美好。
“爸爸,来救救我吧!”
突然我的耳际之间响起了银发的阿诺莎的那轻细但又沙哑沧桑的声音,就像是古老的竹笛嘶鸣起一首悲伤的歌曲。我和阿诺莎的意识是相连着的,自从我进入到了阿诺莎的意识海之中,我们的联系就从来都没有终断过,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期盼着阿诺莎的意识能够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我能够听的出来,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迫切与请求。于是,我立刻使用起自己异能心灵之链深入到了阿诺莎的意识海之中,见到了正在翘首期盼着我的到来的阿诺莎。我发现银发的阿诺莎的意识虽然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限制着她无法从意识海之中自由地活动。
“爸爸,我没有办法活动了,该怎么办?阿诺莎,想要出去看看,阿诺莎不想一直待在这里。”这是阿诺莎见到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阿诺莎的眼泪就像是琉光的星辰一样璀璨,但是也像是深秋的寒露一样悲伤凄凉。从她的眼中我能够明白是金发的阿诺莎在观赏到了洛阳城那份繁华而又美丽的景象之后,将沉睡在她的意识海深处的银发的阿诺莎唤醒了。对于饱受过黑暗与折磨的她而言,洛阳城的那份带着柳荫与和煦的夏日暖风的温暖醉人的阳光是如此美丽。她在渴望、她在渴望自己能够坐在我的身旁和苏霜墨一起亲身的沐浴在这份阳光之下,去感受这份她不知何时就早已忘却的温暖。
可是我也明白,系统为了限制阿诺莎的存在不会去影响到战役的公正,已经将银发的阿诺莎限制在了她的的意识海里面,她跟本就没有办法出来。可是,我又该怎么能去开口去拒绝她的这份简单到甚至是说可怜的一份请求哪?我又怎么舍得让她去流下自己那让我倍感心疼的眼泪那……
“阿诺莎,原谅爸爸吧。爸爸没有办法让你从意识海的沉睡之中完全的清醒过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我就可以将阿诺莎释放出来了。明白吗?”
虽然阿诺莎在听到了我的话之后止住了哭泣,但是阿诺莎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依旧在流淌着渴望的请求,仿佛是在想我说:“爸爸,我真的想去看一看。”
为了止住她的哭泣,我只好紧紧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用手去擦拭她那让我心痛的眼泪,“阿诺莎,不要哭了好吗?你不是说好了要去做坚强的阿诺莎,要去做我最坚强的女儿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一看……”阿诺莎的声音哽咽着,就像是受伤的小鹿一样在发出哀嚎的悠鸣,“阿诺莎很久没有在太阳底下晒过了,好久没有去亲耳听一听那些鸟儿的鸣叫了。在被那些坏人的欺负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想回到自己的家的庭院里面,好好地坐在草坪上去玩耍……”
我知道在我的温暖与关怀的呵护下已经摆脱了黑暗与阴影的银发阿诺莎是不想一直沉睡在,她也希望能够像金发阿诺莎一样随时随地地在我和霜墨面前撒娇,也希望能够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在宽阔的空地与温暖的阳光之下自由地奔跑玩耍,可是……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阿诺莎的时候,我发现阿诺莎的意识海里面黑暗而阴沉的景象渐渐地变成了美丽的庭院,新西兰温暖的阳光一点点地驱散远方的黑暗与朦胧。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阿诺莎的意识海,换句话说这里就是阿诺莎的大脑里面。在这里,阿诺莎其实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幻想像一个神明一样自由地去创造自己的世界的。一直在我的怀中哭泣的阿诺莎也止住了哭泣,她好奇而又惊喜地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象,美丽的笑容瞬间就挂在自己的脸庞之上,就像是四月的樱花一般绽放。“爸爸,这是你的魔法吗?”
“不,阿诺莎!这是你的魔法,这些景象是由你内心之中的期待而形成的。如果你能继续地、努力地去幻想、去创造,那么你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之中像上帝一样创造出一个美丽的世界来……她将会是一个只属于你和爸爸两个人知晓的美丽世界。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会带着妈妈以及比你还要爱哭鼻子的阿诺莎一起来。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在那个爱哭鼻子的阿诺莎的面前好好地去炫耀一番自己的创造!”
“嗯!”
听到我的话之后,阿诺莎非常地高兴,她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努力地幻象着她梦想之中的美景。一瞬间,我的面前庭院就消失不见了,转眼之间就出现一支庞大的狮子,准确的说是一只由蜡笔绘画而成的卡通狮子,它一出现就立刻想着我大声地吼叫,甚是将我吓了一跳。
正当我要以为阿诺莎是在捉弄我而向她“发火”的时候,阿诺莎又紧接着变出一个广大的草原,在草原之上有着无数一样由蜡笔绘画而成的可爱斑马。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我开始默默地欣赏起阿诺莎的创作来。虽然她的作品在我的眼里看来我实在显得过于拙劣,而且这还是她幻想出来的事物,但是当我看到成群群的由蜡笔绘画出来的小动物们在草原上奔驰的时候,心思一下子感觉回到了童年……感觉仿佛回到了自己和弟弟在上幼稚园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将整个的房屋的墙壁乃至于天花板也一同用蜡笔画满了各种可爱的动物,这么做的最终结果就是我和弟弟一起被罚用湿毛巾将我们能够够到的地方全部擦干净,干不完不准吃饭。
真是美好的童年啊,我不由地和阿诺莎一起在这个只有童话世界里面才有的动物们嬉戏玩耍,直到疲累的阿诺莎昏昏沉沉地睡在我的怀中,我才悄悄地离开她的意识海。当我离开阿诺莎的意识海的时候,霜墨依旧在和阿诺莎一起欣赏着风景。我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阿诺莎那被系统改造成黑色的头发,感觉就像是在抚摸极其柔滑的丝绸一般。事实上,阿诺莎的相貌除了改变了一下发丝的颜色之外,剩余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改变,她的那份美丽的容颜是超脱于世俗的美丽,无论是如何的改变都必然地去破坏那份美感。想来大概正是因为如此,系统才没有像鲁坎道夫那个德国大叔一样予以大幅度地改变。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真好,只是那份曾经的感情我感觉离我越来越远。虽然对于安梦地感情一直牢牢地印在我的心里,但是霜墨地那份温柔、执着与忍让却在我的心扉里占据越来越多地位置。想来这就是有一个家的感觉吧。虽然阿诺莎与我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对于她我真的是以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对于她的关怀,有些时候我甚至要超过霜墨。
------
曹嵩(?—193年或194年),字巨高,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是曹操的父亲。曹嵩性情敦厚,为人忠孝。汉灵帝时,曾是朝廷要臣,位列三公之一。魏文帝登基后,追尊曹嵩为太皇帝。
卢植性格刚毅,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大儒郑玄、名士管宁、曹魏大臣华歆的同门师兄。曾先后担任九江、庐江太守,平定蛮族叛乱。后与马日磾、蔡邕等一起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黄巾起义时为北中郎将,率军与张角交战,后被诬陷下狱,皇甫嵩平定黄巾后力救卢植,于是复任为尚书。后因上谏激怒董卓被免官,隐居在上谷军都山,被袁绍请为军师。初平三年(192年)去世。
马元义,东汉末年黄巾之乱的组织者之一,是黄巾大方首领。光和六年(183年),马元义奉黄巾军首领张角之命,筹划起事的准备工作。马元义聚集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于邺城,并收买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准备于次年(甲子年)三月初五(甲子日)内外同时起事。由于张角弟子济南人唐周的告密,马元义于于中平元年(184年)正月被捕,车裂于洛阳,同时被杀的还有教众近千人。由于马元义的被杀,迫使张角提前于二月起兵发动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