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佑臣说道:“这种规模的瘫痪,三天其实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全体市政人员和许多大学生志愿者一起出动,还有武道国术馆的学生坐镇,先不说疏通的问题,极大概率会出大事的。”
韩卓说道:“恩,我没考虑那么周全。”
简佑臣接着说:“如果等交通全部疏通再来撤离沿线居民,就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我们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我们会临时在南北各打通一条主干道,供疏散居民用。”
王宗沐也点头道:“没错,那里的居民才是最危险的,至于交通问题反而相对不是那么重要,那些堵在路上的人,最多浪费一点时间。”
简佑臣说:“恩,食物和水宇成龙的部队已经在供应了,市政应急小组也在紧急调拨物资,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至于那两条主干道,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贯通,届时疏散居民的工作可以立刻进行。”
“既然你们安排得有条不紊,我们还是先回帝陵山坐镇吧。”韩卓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关心,看简佑臣工作进行得按部就班,也不再干涉什么了。
何正风和马朝成已经带着武道军和武道国术馆的学生沿线巡防组织各方面工作,谭贞明和王宗沐两人暂留下来帮忙。
整个南州市依然是如火如荼,普通市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条件的只能看到帝陵山那里有道冲天白光,远一些的人看那里更像是一根针扎在山头上。
至于影柱,本来就是若隐若现的,没有什么人注意到,等天色晚一些的时候,更加没人能看到了。
连市政大厦的绝大多数公务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市政应急小组在下达命令,而且全部是死命令。
小组的组成人员,除了简佑臣和市长魏军,还有几个区的区长,以及警察局长等暴力机关的最高长官。
他们也是刚知道神迹现世,但已经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并被强行监控,无法也没有时间告知任何人,甚至自己的家人,只能通过办公室里的固定电话和不断进出办公室的下级,向外界发号施令。
“这本来就是一场战争。”简佑臣正色危言。
到了傍晚时分,简佑臣说得两条主干道才开始疏通,又过了两、三个小时,两条主干道终于畅通,在市政小组的指挥下,立刻开始疏散沿线居民。
东西直线,纵横了十多公里,简佑臣为确保安全,以影柱和光柱正中心的连线为中心,各向南北伸展了一里地,疏散该区域内的市民。
规划图出来的时候,简佑臣松了一口气,一开始他们是以影柱和光柱为圆心,东西南北整个辐射出两个相切的巨圆,那面积实在太广,至少涵盖了上百万人,现在看来是没有那么多了,不过工作任务仍然很艰巨。
如果只是单纯的算上居民,倒是没有多少人,但这块区域是南州市的经济文化中心,最发达繁荣的地段,把白天在这里工作的、逛街的、办事的加在一起,也是个天文数字,十大几万人还是有的。
总算他们应变得还算及时,整个南州市虽然从未有过的彻夜未眠,灯火通明,毕竟没有发生骚动和暴乱事件,但凡有情绪激动一点,想扇风点火的人,都被武道军和武道国术馆的人牵头,扼杀在摇篮里了。
连平时最好勇斗狠的黑道势力都安安静静的在家看现场直播,显然储强的工作也做到位了,成飞和一干龙头,早早将名下所有娱乐产业关门歇业,严令手下早早的回家,不许出门.
遇到公务人员执法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遇到暴力抗法的,直接拳头上去招呼,做一个良好市民的本份工作,构建和谐的警民关系。
当然,在帝陵山护着七宝玲珑塔的几个人也是一夜未眠,他们不知道七宝玲珑塔什么时候会膨胀到陷入底座下的屏障内,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储强也回到帝陵山,和宋连、简一丰、穆三平,一起盯着七宝玲珑塔,韩卓则安安静静的待在山顶上。
对于眼前突发的事件,九公的失踪和闾丘静的失踪,他还没有理出个头绪,偏偏又在神迹将要现世的时候。
他又把那几块木片拿了出来,喃喃自语道:“总归大致可以确定这是南疆祖巫的小玩具了,那九公到底是跟南疆祖巫勾搭上了,还是被他们抓走了?不管是哪种情况,九公这小子都不太长进啊。”
韩卓轻轻叹了口气,显然,如果跟南疆祖巫是勾搭关系,那就是品行问题了,不管是不是要对付自己,在韩卓眼中都属于背叛,如果是被他们抓走了,那他这个入梦境也太小儿科了,随便一个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把他给搞定。
那闾丘静呢?
尽管韩卓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黔省阳州分明已经是祖巫的地盘了,难道两件事都跟他们有关系?
如果真是他们干的,对付得都是自己最亲近信任的人,傻瓜也能猜他们是冲谁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