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山?是不是那个南州首富?”
“没错。”
旁边的赵环山心中暗喜,连李首长都知道我的名字,事已经成了大半了。
简佑臣接着说:“这个帝王冢是他祖先的陵寝所在,赵环山的独孙赵正言也在我馆里学习,我看,不管是于情于理,都可以让赵正言随同队伍一并入内探索。”
转了这么大半圈,才说到正题,电话那头却沉默下来,饶是看尽世事变迁的赵环山也激动紧张到极点。
“李首长?你还在么?”
“简大宗师,你该知道南州神迹的重要性,这件事不是从于情于理的角度去衡量的。”话刚说到这里,赵环山心就跟着一凉,接下来李将成语气更加严肃起来,“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在盯着南州,不说全球,就是周边接壤国家,都想从那里分一杯羹,并且已经开始渗透,局势之复杂远超我们想象,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但是你的两个大徒弟都在武道军,具体任务我相信他们不会告诉你,但武道军的动向我想大宗师应该知道的,远了不说,就是最近,你可以问问何正风、马朝成,他们有多忙,南边救火,北边打狼,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直接让武道军整体驻扎在南州,他们在市区城内,再让宇成龙的部队分驻在市效外围,把南州围成一个瓮城,组成内外两道防线,严阵以待。”
“是这样……”简佑臣顿时有些恍神,难怪白天的时候听何正风和马朝成说武道军的行动过于频繁,搞得他们两个自己都没有时间修炼,还不服谭贞明和王宗沐比他们先登上化劲。
“即使是这样,我们光凭肉眼无法分辨出谁是普通人,谁是修行者,也没有技术仪器帮助辨别,目前跟我们秘密建立关系的境外修行团体,只有西教和灵修岛,他们已经承诺不会染指神迹,其余零星的也只能见一个、打一个了,简大宗师,实在是事关重大,这个节骨眼万万不能再节外生枝,我的意思,还是照原来的名单,其余人一率不得再进。”
“可是李首长,赵环山这边……”
“简大宗师,现在不是讲人情的时候,我们相处多年,其他事情我哪件不是先征求你的意见?唯独这次,我意已决。”
简佑臣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次李将成态度这么决然,对方挂断电话,他还站在原地呆了几秒钟,任由电话免提不断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相处这么多年,我也只有这一次要跟他讲讲人情,结果还被他给拒绝了。”简佑臣按掉免提,苦笑着对赵环山说道。
而赵环山则是面如死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赵总,你……没事吧?恕简某有些不大明白,参拜先祖对你就这么重要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要被诛九族似的。”
赵环山回过神来,面部抽动了一下,哑然一笑,说:“是啊,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参拜一下先祖亡灵而已,可能就是赵环山心里的执念太深了吧,人年纪越大,越是念祖。”
简佑臣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简某还是那句话,只要一确定神迹里面的安全情况,你随时想让赵正言进入都可以,这个主,简某作了,不必跟李将成请示。”
赵环山蹒跚站了起来:“那就有劳大宗师了,凌晨造访,打扰大宗师休息,实在罪过,赵某先行告辞了。”
“哪里的话,我让人送你……”话还没说完,赵环山已呆呆的走出房门,形如槁木,竟是没有再理会简佑臣。
华萃楼里的韩卓,见赵环山离开后,便又开始平心静气,调理起暗黑魔源的气机,至于帝王冢灭门的事,等明天一早,简佑臣来找自己的时候再说吧。
对面中华楼里,简佑臣茫然看着赵环山离开的背影,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疙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不睡了,拿起南州地图看了起来。
“武淮区,帝陵山,白马河,广宁区,翰林大学……灭位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第二天清早,天还只蒙蒙亮,简佑臣就迫不及待把简佐良和两个徒弟叫到议事厅,简蔷回了部队,让简薇去华萃楼请韩卓。
简薇刚出门,便撞到韩卓。
“快快,爷爷找你。”急忙把他往议事厅里拉,韩卓也不说话,只微笑着任由她把自己往楼上拉。
一进议事厅,面对围着一圈坐定的众人,韩卓朗声笑道:“简老爷子,是不是为了南州神迹现世时灭位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