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战斗持续进行着,一又一,血液汇聚成溪、河流,浸润了大地,也浸润了我的树根。”
“变故发生在那一,发生在那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
“不知道是太阳被大地上的血液染红了,还是大地被太阳映红了。在那一个帮我,两个人类躲在了我的枝叶下面。”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人类。”
“他们受了重伤,而且,连上的食物都消耗殆尽了。他们其中一个人,从我上,摘下了那一颗孕育了十年的果子。”
“只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吃过一口后,便将剩下的,尽数丢弃了。”
“看到这里,我顿时就沮丧极了,神思都变得恍恍惚惚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期间,也是偶尔有人会来到我的下面,躲避一下,休息一下。”
“最终,这一场战争,结束了。”
“可这时候,我恍然间发现,自己通体都染上了一层血色,还是在枝叶间,长出一颗颗细的红色的果子。”
“并且在这时,有一只鸟类凶兽,在自己的上筑巢了。”
“我当时就迷了,仔细感受一番后,发现自己之前结的唯一一颗果子,被这一只丑不拉几的凶兽给吞吃了,隐隐间,自己好像可以和这一直鸟进行沟通。”
“我当时的心很复杂,最终,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并没有驱逐这一只吃了自己果子的凶兽。”
“光似箭,又是一次战争来临,而这一次的我,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面,长大了很多,也变了很多。”
“我的能够感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一念之间可以感知到很远,也可以抓起一些重物等等。”
“并且在这一大段的时间里,当初那一只凶兽鸟,变化可谓巨大。由最初光秃秃的样子长出了美丽的火红色的羽毛,还是繁衍了一只族群,也都是伴着我而成长。”
“而在我的上也长满了一种火红如玉的果子。”
“战争再一次来临时,我忽然发现,竟然有不少的人类开始有意无意的保护我,只是,他们总是会将我上那些火红如玉的果子给摘走,让那些依靠我而生存的鸟开始饿肚子。”
“后来,随着一次次被摘走火红如玉的果子,我也感觉到了一股疲惫,无法再迅速的凝结一颗颗火红的果子。”
“然后,那些人类、不保护我了。”
“那时候的我,体型已经不了,面对满世界横冲直撞的凶兽们,我时刻都提心吊胆着。”
“最后,还是那些自幼陪伴我的火红色的鸟群,拼死的保护着我。”
“最终,我又一次活下来了,四周,也就只有我一颗树还算比较完好的了!但同时,那些保护我的鸟群,也是伤亡惨重。”
“这一次过后,祂又找到了我。”
“而我,也知道了,祂,或者她,原来是叫战塔之灵啊!”
“我发现,她的存在与我并没有太多的不同,都是一股灵智。”
“顿时,我的心症欢喜极了。”
“我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就更加亲近于她了。她,要我长大一些,再多长一些火红的血玉果。”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火红的果子就叫做血玉果。”
“开心的我,喜欢她的我,自然是对于她的话言听计从喽!”
“我努力的生长,努力的凝结着一颗颗血玉果,甚至,都开始限制伴随着我也繁衍的火鹊儿。”
“火鹊儿是我取的名字,是我从她那里听来的知识里面,发现一种很像它们的鸟被称着喜鹊,然后就有了这个名字。”
“火鹊儿群在我的限制下,繁衍的不再像之前一样迅速。”
“甚至,直到再一次的战争到来。”
“依旧是鲜血飞溅,已经是血流成河,依旧有人来采摘我生长出来的血玉果。”
“只是,他们在摘完我上的果子后,便不会在保护我了。”
“而面对凶猛的凶兽们,是火鹊儿群,在拼死保护着我。”
“一时间,我的内心,有一点迷茫。”
“终于!好阅我又一次过了这一次战争,然而,火鹊儿群却是损失惨重。”
“战争后,我问她,为什么那些人类就只知道摘我的果子,却从来不保护我呢?”
“她,他们要和凶兽厮杀啊,而且,你长的果子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我听到她的话,登时愣住了。”
“我结的果子,就是为了给他们吃的吗?可、可是、为什么啊?”
“我很疑惑。”
“我没有再限制火鹊儿,我努力生长的同时也努力的长出血玉果,好让火鹊儿群快些繁荣强大起来。”
“因为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火鹊儿群的保护,我可能就已经死了。”
“我知道什么是死。”
“我看过了太多的死。”
“我不想死。”
“所以,我不会再限制火鹊儿群了,它们不会不帮我,而人类,他们不会帮我。”
“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时间流逝,战争一次次发生,我因为火鹊儿的保护,也一次次的坚持了下来。”
“渐渐的,我开始好奇,开始不解,为什么我自己结的血玉果,却要无偿的给人类呢?他们从来没有保护过我呢!”
“我问战场之灵,但是她依旧像当初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一样,两个字的时候的很清楚,但话一长,她似乎就结结巴巴了。”
“我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在某方面已经超过她了。”
“可是我依然喜欢她啊。”
“光流转,一次次凶兽、蛮兽繁衍到巅峰后又大战到血流漂杵,一次次轮回,最后世界都变得荒芜。”
“我清楚感知到,世界变了,而我,也要死了。只是,我还想多看她一眼,还想再听一听她的声音。”
“还想再听一听祂的声音……”
一道充满执念的声音在张青松的心间回不休,他隐隐看到一株遮蔽的大树倒塌、掩埋,而后在岁月下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