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凭母亲做主。”
李锦秀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说道:“既然母亲愿意代劳,那我便回去照看寒儿了。这孩子伤的重呢,日夜吵闹着喊疼呢。”
“唉,老爷也是,竟下的如此狠心呢。”
“嗯,你且去吧。”
老夫人轻点了一下头,目送着李锦秀带着一张阴沉的脸走出屋子,她不禁勾唇冷笑了起来。除去陶叶和陶蕊,她便带上沫儿和果儿,杏儿,碧儿,芳儿。
“夫人”
一回到锦瑟院,许婆子便冷起了一张脸来:“瞧老夫人方才的脸色,只恐她此去长公主府,一定是在为陶沫儿这个贱人谋划前程呢。”
“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女子,即便老夫人本事再大,陶沫儿这个贱人也翻不了身。”
李锦秀一脸凝重的喃喃着:“以往长公主寿宴,皆是我带着蕊儿前去的。可今儿这帖子,竟然下的如此反常。”
“许婆子,你说长公主莫不是在算计什么吧?”
“夫人,你多虑了。”
许婆子想了想说道:“长公主即便是在算计什么,凭她的身份,也无需算计国公府不是。只要她愿意,她想要国公府如何,还不是她在陛下面前的一句话吗。”
“听相爷说,陛下有意在年关之时,立太子呢。”
“老奴以为,长公主大约是想借此机会,为她看重的皇子暗中拉关系呢。”
“嗯,极有可能。”
李锦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旋即又担忧了起来:“若是如此的话,你说陶沫儿这个贱人,这次能翻身吗?”
“夫人,你又多虑了。”
许婆子摇了摇头:“且不说她失去了清白,她只是老爷的侄女,一个亲戚而已,如何能翻身?再有便是,老爷虽是国公的身份,可这个国公……只是虚衔。”
“一个闲职,长公主岂会看得上?即便是长公主欲要拉拢,也是意图咱家相爷的。”
“此番老夫人不带你去便罢了,可她竟然连蕊儿也不让去,只恐此去,她一定会招长公主的白眼呢。”
“不管老夫人欲要算计什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愿她不要再惹出事端来才好,否则,老爷一定会暗中除了陶沫儿这个贱人。”
“哼,陶沫儿这个贱人本就该死。”
李锦秀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可老夫人身边的梁婆子,倒是个精明的主,她若是与老夫人挑明这层利害关系,老夫人一定会改变心意的。”
“不会。”
许婆子冷冷一笑道:“我让人打听了,近来老夫人因陶沫儿之事,与梁婆子已然离了心。夫人难道没有发现吗?近来梁婆子对老夫人又恭敬又客气呢。”
“两人早已不如以往那般的,可以随心所欲的畅谈。”
“没有了梁婆子的提点,老夫人就是一个莽撞的瞎子。”
“我说梁婆子今儿怎么这么安静呢。”
李锦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旋即勾唇冷笑了起来:“也好,没有了梁婆子在一旁提点,老夫人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任性妄为了。”
“待她将陶沫儿推到绝境之地,我看她还如何趾高气扬的在我面前叫嚣。”
“不让蕊儿小姐去也好,不管老夫人惹出何种事来,皆与咱们无关。”
说话中,许婆子对着李锦秀行了一礼:“夫人,我去将蕊儿小姐叫来,你吩咐她几句。莫要让她因此事被人利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
五日后
老夫人用过早饭,便带着一群衣衫鲜亮的女子,仆从,乘坐奢华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府门。
她前脚刚一离开,后脚谷雨就匆匆跑回了冷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