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亲,不管父亲如何纳妾,如何抬平妻,你且不要在随意安插人。”
“唉!”
李锦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罢了,既然你心下已有主意,我便不再折腾什么了。只是墨云,你莫要让你父亲怀疑你什么。”
“至于柳姨娘的死,若是你父亲问起,我自会与他周旋。”
“但陶寿这个老匹夫,却是个精明之极的,你与他说话,定要多多留心。墨云,若是需要人手,便去找你外公要。”
“是,母亲。那墨云便回去了。”
“……”
是夜
陶薛贵刚一回府就听说陶墨云打死了柳甜儿,他立时就冷起了脸来。虽然他今儿又得了两个妾室,可他此刻却无心去新姨娘处歇息。
“老爷”
陶寿匆匆回到前院,他对着陶薛贵很是凝重的说道:“老奴问清楚了,这柳姨娘今儿前后两次,去冷香院找三小姐的茬子。”
“她第二次去的时候,刚好寒儿公子在三小姐的院子中玩耍。”
“她和她的婢女对寒儿公子出言不逊,寒儿公子先着人打死了她的婢女,接着大公子也去了,就打死了柳姨娘。”
“这柳姨娘听信了沫儿小姐的话,拿着一匹破布,非要认三小姐做女儿。”
“大公子打死柳姨娘主仆之后,拖着三人的尸体去了老夫人那里。柳姨娘不是当面嘲讽寒儿公子说,老夫人要打死他吗。”
“大公子去老夫人处并没有闹,只是告诉老夫人他打死了柳姨娘一事。”
“之后老夫人就派人去叫了沫儿小姐,沫儿小姐在老夫人屋里待了大半个时辰左右,就匆匆出了府。直到两三个时辰后,她方才回府。”
“又是沫儿这个惹祸精。”
陶薛贵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他抬手重重的拍了好几下桌面:“可墨云此举……却是过分之极。这柳姨娘即便再怎么犯错,她总归是我的妾室。”
“他做儿子的,竟然动手打死了父亲的妾室,可真是过分之极,过分之极。”
“陶寿,你这就着人去墨云的院子,将他狠打二十板子。”
“今儿我就让他知晓,我虽然疼他,宠他,可国公府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老爷,当真要打?”
陶寿见陶薛贵满脸震怒,他犹豫了片刻:“大公子今儿是有些过分,可柳姨娘已然死了,这若是……”
“重打三十板子。”
见陶寿有些犹豫,陶薛贵双目一瞪:“三条人命,他说打死就打死,即便他心疼寒儿,可也不能如此狠毒。”
“对了,将寒儿和陶叶,还有沫儿,每人重打二十板子。”
“……”
“还不快去?”
“是,是。”
不多时,陶寿带人打了陶墨云三十板子,而后打了寒儿和陶沫儿,陶叶每人二十板子。陶墨云和陶沫儿两人挨的重些,皆是皮开肉绽的。
陶叶和寒儿两人相比之下挨的轻多了,虽也是二十板子,却没有皮开肉绽。
陶寿心疼寒儿年少,又恐将寒儿伤的太重,来日李锦秀会为难他。至于陶叶……则是因陶叶从不给他添麻烦,不止不给他添麻烦,每次陶叶见他都对他客气之极。
这一夜,国公府中乱着一团,几乎无人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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