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锦秀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唉,这个老贱人和小贱人,可真是不省心的很。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想在菩萨面前让自己的亲孙女行下作勾当,她都不怕被雷劈吗?
“唉!”
看着突然间陷入沉默的李锦秀,陶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旋即转身缓缓走出了房门。
“夫人,莫要忧心。”
目送着陶寿离开,许婆子缓缓张口说道:“陶寿是个厉害的,有他在老夫人的算计绝不会得逞。待傍晚归来,想来陶沫儿这个小淫妇该落在谁手已成定局。”
“她让陶寿这般为难,以陶寿的性子,绝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
“这可是老夫人自作孽,待陶沫儿失了清白,看老夫人还有何本事,再帮她洗白一回。”
“傍晚时,她们回来便回来,随她们哭天抹地去,你自管称病便是。”
“嗯,有道理。”
李锦秀的脸色终于好转了起来,她抬手打了哈欠:“这会我倒是有些困意了,许嬷嬷,府中你看顾着,我补个觉去。”
“……”
半晌时,
报恩寺前
陶寿带着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拦住了长云的马车。
这些日子,长云的人一直暗中监视着国公府,对于老夫人的算计,他早已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应约而来,本是想要借此生出些事端来,好给国公府再添一出热闹。
不想陶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拦住他。
“小王爷,”
陶寿恭敬万分的对着马车的帘子拱手道:“老奴斗胆,恳请您移步一旁说上几句话可好?”
“……”
见长云没有出声,陶寿言辞恳切,声带悲凉,恭敬的跪在马车前,喃喃道:“求您看在老奴一把年岁,又是骑马迎风而来。小王爷,您就移步听老奴说上几句话吧。”
陶寿不想让事情闹大,此处虽说是城外,可佛门之中也有大嘴巴之人不是。
想要不动声色的处理好此事,他就不能越过小王爷。
只要他能说动小王爷,这事便不会泄露出去,国公府的脸面也算是保住了。
“罢了,瞧你一把年岁,本王便应了吧。”
长云已然从陶寿这急切的言辞中听出了端倪,他缓缓下了马车,移步到山路的一侧,陶寿跟在长云身后十来步之外。
待长云站稳身体,陶寿上前几步,他跪在长云面前,恭敬的拱着手,一脸难色的缓缓张口道:“小王爷,此事说来……老奴实难开口。”
“但为了小王爷的名声,也为了不给小王爷添麻烦,请恕老奴斗胆了。”
“我家大老爷的四女沫儿小姐,打从见过小王爷之后,便一直放不下。”
“眼下,她家只剩她一根独苗,老夫人心疼的很,便纵容了她这一回。”
“今儿她约您来此,便是,便是……想要生米做成熟饭。但兹事体大,眼下我家老爷去黎城奔丧,府中只有女眷。”
“夫人得知老夫人竟不顾后果的纵容沫儿小姐妄为,昨夜她就忧心的病倒了。”
“老爷又远在黎城,老奴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便想着主动跟王爷坦白此事。”
“沫儿小姐不管如何心悦与您,可终归有大孝在身,您是皇家贵胄,老奴担心她冲撞了你。便只能厚着老脸,来跟王爷坦白。”
“老奴知晓,此事虽未发生,可老夫人动了这心思,便是痴心妄想算计了您一回,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念着老夫人刚刚折了一门至亲的情分上,原谅老夫人吧。”
“……”
长云满眼冷傲的俯视着陶寿,他勾了勾唇角,甚是不屑的说道:“陶管家,亏得你主动来坦白了。今儿,若是老夫人真算计了本王,不管成败如何,本王皆不会让她们两人活命。”
“不止如此,本王还会将此事告知皇兄。”
“皇兄震怒之余,说不定还会摘了你家老爷的帽子。”
“一个有大孝在身的女子,不好好为家人守孝,便妄为人子。如此女子,安能入得了本王的眼?”
“……”
此话立时让陶寿心中一惊,满身的冷汗顿时顺着脊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