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王婆子的话,许嬷嬷的眼眸晃了晃:“听说,沫儿小姐的燕窝是自买的。你日日帮她炖燕窝,可知她这燕窝中藏了什么?”
“沫儿小姐的燕窝中,似乎藏了促使女子发胸之药。”
王婆子紧皱着双眉,双目若有所思着:“对,就是这药,绝对错不了。许嬷嬷,此事关乎女子的清誉,沫儿小姐即便是死,她也不会将此事说出的。”
“六姨娘的孩子,就是沫儿小姐下毒害的。”
“许嬷嬷,这发胸之药,乃是大热之物,想来沫儿小姐也会以为,是她的燕窝害的六姨娘落了胎。”
“嗯,王婆子,你是个明白人。”
许嬷嬷很是满意的看着王婆子,说道:“只要你好好为夫人做事,老奴自会保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相爷和老夫人可是疼爱夫人的很,你都一把年岁了,这看人看物,可万是不能走了眼才好。”
“作为在国公府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岂会不知,你家国公爷这位置是怎么来的?”
“老奴明白,明白着呢。”
王婆子一脸谄媚的赔笑着:“许嬷嬷待老奴不薄,老奴自会为夫人当牛做马。”
“嗯,极好,我家老夫人自不会亏待你一家老小的。”
语毕,许婆子的脸上,泛起一抹浅笑,继而她抬脚缓缓走出了库房。
六姨娘的院子中
“夫人”
一声叫喊,陶寿上前对着李锦秀恭敬的拱了拱手:“红菊这丫头,被打昏了过去。明日老奴着人将她发卖到青楼,您看,如此处理,可有不妥之处?”
“也好。”
李锦秀缓缓抬了抬眼皮子,一双泛着寒光的眸子,死死盯着陶寿,面无表情着:“可真凶依旧没有找出,陶寿,六姨娘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
“寒儿是嫡子,是我李锦秀怀胎十月亲生的儿子,他决不能就此被栽赃陷害。”
“方才红菊的话,你也听到了。”
“这沫儿是老夫人的亲孙女,我作为婶娘,若是亲自去审问,只恐会落下一身不是。”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待你查清此事,尽快给我一个说法。”
“还有便是,老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就逼寒儿认错,也让她还寒儿一个公道。”
“陶寿,你知我的性子,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我李锦秀可不会就此干休。你该知晓我的手段,敢欺负我的寒儿,便是碰触了我的底线。”
“是, 夫人。”
陶寿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再次恭敬的说道:“老奴一定尽快给夫人一个交代,绝不会让二公子受丁点的委屈。”
“极好。”
目送着陶寿离开,李锦秀转眸看向,一直静立在一侧的秦婆子。
“秦嬷嬷,我就不进屋了。方才红菊的话,你如实告知你家姨娘便好。”
“只不过,凭着老夫人对沫儿的疼爱,你家姨娘的孩子,只能是白丢了。我的寒儿是嫡子又能如何,不也被老夫人当成替罪的羊吗。”
“多谢夫人。”
秦嬷嬷对着李锦秀恭敬的行了一礼,她扯了扯嘴唇,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家姨娘没了孩子,以后还得请夫人多多照拂才是。”
“呃,夫人,前日里,老奴路过小竹园时,听一个吃醉了酒的小厮说起。”
“他说,老爷正在让陶管家帮忙物色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入门即为平妻。”
“……”
李锦秀猛地一握拳头,继而她缓缓站起身体,冷冷一笑:“平妻?哼,我李锦秀育有两子一女,岂会惧怕别的女子?”
语毕,她果断抬脚走向院子的大门。
“夫人”
李锦秀刚走出六姨娘的院子没有多远,就看到许婆子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