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花?”
楚公子站在陶叶身旁,很是诧异的凝眸打量着她:“你若是连盆端走的话,花期会长一些。若是只摘走花朵,两三天这花也就枯萎了。”
“无妨。”
陶叶气定神闲的,凝眸打量着眼前争奇斗艳的花朵:“回去就让谷雨用这花做饼子吃了,哪里还会枯萎。”
“菊花饼子?”
楚公子再次一愣,继而他勾唇浅笑了起来:“这倒是新奇,我只喝过菊花酒,还从未吃过菊花饼子呢。若是做好了,可能送我几个尝尝。”
“呃,不好意思,楚公子,我这几个丫头都是馋嘴的猫,只恐不够分呢。”语毕,陶叶抬脚走向一片五色菊,她捡一朵甚是妖娆的摘了下来。
“这丫头可真小气。”
楚公子撇了撇嘴巴,双手环抱着走向一棵小树,背靠树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五色菊丛中的陶叶看着,这小丫头可真是越看越好看呢。
“小姐,花摘好了。”
两盏茶的功夫左右,三个丫头摘好菊花,走到陶叶跟前。
“楚公子,多谢你了,告辞。”
说话中,陶叶对着楚公子远远行了一礼,便带着三个丫头快步往园子外走去。
“……”
走的倒是利索,楚公子目送着陶叶离去的背影,他唇角微微上扬着。
此刻,锦瑟院
一身蜀锦的李锦秀,正端坐在正屋中的桌子前,手扶茶盏思量着什么。她的脸色有些焦急,眉眼间又有些隐隐的怒意。
母亲派人来给她传了话,说赵婆子一家人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好在母亲挂念着她,知晓她用不惯国公府的人伺候,便将左相府多年的老人许婆子给她派了过来。
这许婆子眼下正在路上,只恐就快要到了吧。
赵婆子一家人全都消失了,这消失……莫不是被人害了性命?想到此,李锦秀顿觉周身寒凉无比。
是谁害了赵婆子一家?会是陶寿吗?
可这陶寿即便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半点痕迹也不留下吧。
母亲的人去查了,半点痕迹也没有查到,赵婆子一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看样子,应该不是陶寿。
那会是谁害了赵婆子?
李锦秀半迷着眼睛,思量了良久。老夫人的寿宴之上,她算计陶叶失败,致使珠儿和三姨娘身死,老夫人和陶薛贵竟没有因此过分的责备她。
但她心里清楚,这事,像根刺扎在陶薛贵两兄弟的心头上。
从明面上来看,此事算是过去了,但暗地里这事过不去。
能半点痕迹也不留,就除去赵婆子一家老小的,应该是西跨院的陶薛仁。
他每次入都城,皆是带着颇多的随从,且他的随从皆是武艺高强之人。对付赵婆子一家,自然不在话下。
“哼!”
思量至此,李锦秀抬手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
她横眉冷皱着:“敢算计我的人,我必要你女儿死在都城。”
怒气一出,李锦秀再次皱眉沉思,老夫人让陶叶这个小贱丫头回老宅做什么呢?
怕六皇子报复这个小贱丫头?不会,逍遥王似乎很看重这个贱丫头,有逍遥王做靠山,这个贱丫头自然不用惧怕六皇子。
那是为何呢?
难道是为了陶沫儿?
方才听安福苑的眼线来说,正午时,老夫人带着陶沫儿悄悄去了逍遥王府。说去谢过逍遥王那日的仗义出手,还珠儿清白。
这陶沫儿今年十八岁,也到了出嫁的年岁,她此时入都城,不用想便知是为了攀附都城的高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