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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熹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案子,是因为当地的公安部门在马桶里捞出了那五只眼珠子以后,又在厨房的盐罐子里,发现了另外的四只已经被腌透了的眼珠子。其余那些散落了满屋的人体内脏,足足用了十个大型的黑色塑料袋才装进去。
在收集了这五具尸体的残骸以后,拿到法医那里重新进行人体组装时,才发现他们的心脏和肝脏都不翼而飞了。而且法医还在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发现了多枚人类的齿痕。这样诡异恐怖的案子,自然是要移交给诡案组来处理了。
后来经过多方的调查,凌熹知道了,当时还有五个残疾孩子一起失踪了。其中四个是男孩子,女孩子只有一个。
其中一个男孩子正是一个有些智障的侏儒,虽然他的年纪最大,已经满了十六,可是他的智力却停留在七八岁左右。而其他的那些孩子只有**岁左右,有两个是断了一条手臂的,一个是断了一条腿的,至于那个女孩子大概十一二岁,则是被人用石灰灼瞎了双眼。
据住在周围的邻居反应,这五个残疾孩子是跟在被杀的这五个大人身边最久的。小些的都在三年以上,而那个矮小的侏儒,起码有十多年了。他们并不是一年到头都呆在这个棚户区里,而是全国各地到处流窜,这边也 只是每年来二三个月而已。
而那个侏儒孩子在最开始的两年里并没有智障,除了身材矮小一些,其余的和正常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到了第三年。就有细心的邻居发现那个侏儒孩子变得有些痴痴呆呆了。而且在他的头上多了几条如蜈蚣般恐怖扭曲的伤疤。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鞭痕就更加不用说了。
凌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在做笔录时,那些隔壁邻居说起这些孩子的惨状,那口沫横飞,忿忿不平的样子。她不禁愤怒的反问道:“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是早就发觉了这些孩子不对,当时为什么不赶快报警?”
结果那些原本还在口沫横飞,就像是诸葛亮般能掐会算的邻居们彻底熄了火。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吭吭哧哧的说道:“我想过要报警来着,可是我租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讨生活而已。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来自天南地北,我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却警告过我,说他上面有人,就算是我去报警也没用,把他抓进去关上两天也就会放出来。可要是我敢坏他的事,他就会把我也弄成残疾”话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妇女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于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开口了。
凌熹也无语了,的确,在这个队伍里虽然有不少尽责的好警察。同样也不乏那些害群之马。他们一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可是正是这些看上去无关大雅的小错。却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伤透了心。面对这样的状况,凌熹除了感到愤怒,也没有别的办法。
后来因为这个案子的现场被破坏的太厉害了,失踪的五个孩子又没有找到,周围人又提供不出什么有力的线索,所以到现在一直都是悬而未破。只是那些死者的身份还是被查了出来,那两对男女的确是一个村子里的。
可是那个瞎眼男人却身份不祥,后来经过多番查找后,才知道那个瞎眼男人自己四五岁的时候,就是被人贩子给拐走的。那些人贩子把他卖给了那些职业乞讨人,那些人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后,就把他丢到大街上去乞讨,也算是吃足了苦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成年以后会选择把自己已经体会过的苦楚,又强加到了其余无辜的孩子身上。
转眼已经是一年多过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诡异的侏儒,很有可能就是那起谋杀案里,失踪了的那群残疾孩子之一。于是她试探的叫到:“我也歇道你是谁,你是叫文炳吗?”
文炳怪眼一翻,奇怪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是他,凌熹有些兴-奋的说道:“我还知道你有几个小伙伴,他们分别是春梅,小林,德厚还有小豪对吗?”
文炳不耐烦的说道:“那,那,那又怎么样?我,我还是想要吃辣椒炒心肝。”说着他用手指捅了肩上的猴子一下,嘴里“吱,吱,吱”的发出一连串谁也听不懂的音节,乍一听上去就像是猴子的叫声。
然后他指着凌熹尖锐的怒吼道:“去,撕,撕了她。”他这么一发怒,肩膀上的猴子立刻就呲牙咧嘴的,朝着凌熹蹿了过去。好在畜生就是畜生,它虽然极通人性,却不会使用武器。所以在蹿过来以前,把爪子里当玩具般抓着的碎玻璃瓶给扔在地上了。
凌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翻脸就翻脸,好在凌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根可以收缩的军刺,她早就把它偷偷的抓在了手心里。见那只死猴子猛地扑了过来,爪子里还是乌黑尖锐的,也不敢怠慢。就见她手一挥,那根军刺便快如闪电般的挡在了猴子的面前。
那只猴子的动作也同样快疾如风,横爪一挡,坚硬锐利的爪子竟然和军刺的钢刃擦出了火化。凌熹的手一震,立刻就把它给弹到一边去了。
而文炳却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碎玻璃瓶,手一扬,猛地朝凌熹砸了过来。凌熹的头一偏,乌黑的长发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正好轻巧的躲开了他这一袭。那个碎玻璃瓶子立刻落在了地上,在一声脆响后,变成了一堆晶莹的碎片。
那只猴子,呲牙咧嘴的叫着,又一次如炮弹般朝着凌熹猛扑了过来,眼看着它那黑沉的爪子就要抓到自己的脸上。凌熹忍不住把手里的军刺当成了钢鞭。猛的一下抽了过去。
她这一下快得出奇。不但把那只凶猛的猴子抽的直直的飞了出去,“啪”的一下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地上还留下了一蓬被割下的深灰色的毛发,和一溜的鲜血。
见那只猴子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墙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文炳的眼睛不由变得一片赤红。他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脸上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开始长出一层稀疏的黑毛来,额头。脸颊,脖子,手臂这黑毛长得及快,几秒钟后,就布满了他的全身。
凌熹失声惊叫道:“黑僵降?”
这黑僵降可不多见,因为降头术一般都是在南洋一带流传,这黑僵降就是找到一具死后不腐,却全身张出黑毛的僵尸。在月圆之夜,阴气最重的时候,取出僵尸身上已经凝固的血液。然后再刮下尸体上面长出的黑色毛发烧成灰(如果僵尸身上长出来的是白毛,就是白僵降。比黑僵降更加要厉害上一筹),然后把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起。当然,降头师还会在这混合液里加上其它的一些秘药和一种特殊的虫瘿。
然后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降头师就会把这些混合物涂抹在一个脱光了衣服,并且剃光了身上毛发的活人身上。而且在涂抹混合物时,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毛孔都不能放过,全部都要涂抹到。然后降头师就开始对着他日夜祈祷念咒,这样三天以后,黑僵降就算是炼成了。这个活人就会变成半人半尸,力大无穷,刀砍不入,枪打不穿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