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瑕、长陵瑜闻言,均笑作一团,长陵瑜更是一把拉过长陵渊坐倒,用手在长陵渊后背心轻轻掴了一掌,转头对长陵瑕说,“长姐,小渊这又在编排咱们贪吃呢!你说,咱们怎么惩罚他?”
长陵瑕从侧腰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那就罚他今儿不许吃饭!”
此言一出,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发笑,长陵渊暗暗舒了口气,悄悄看了母亲一眼,见她也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不免心下一酸,想到自己没来时,母亲定是又受了两位姑姑的气,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自己不肯从世族里选皇妃,人人都道是太子妃教唆皇长孙如此行事,意图割裂皇室和世族之间的联系,可想而知,她的压力有多大,可她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只说一切有她,让自己只管选喜欢的女孩子做皇妃。当下他陪着笑了几声,心下却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再也不敢轻慢母亲。
一行人从东宫坐车到了长平宫,早已有内侍等在门外,见一行人从车子下来,忙将迎了上去,打头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头发一丝不苟地向脑后梳去,用一根翠绿的发簪挽成了个发髻,瓜子脸,眉眼精致,身形苗条,倒也不输羽生明珠。她见羽生明珠她们从车上下来,脸上忙挂上恰如其分的微笑,迎将了上去,躬身行礼道:“皇后娘娘正找着两位公主殿下呢!”
“怎地劳驾当睢尚宫过来呢?”长陵瑕一把扶起当睢卉,笑了笑,“还没恭喜你接任尚宫一职呢!”
当睢卉上个月末刚从她姑姑当睢音手里接下皇居尚宫一职,长陵瑕那几天和丈夫去国外度假去了,是以没能参加当睢卉的就职典礼。
“臣下谢过长公主了,都是承蒙陛下和娘娘的恩泽,才有了臣下的今日!”
长陵瑕亲热地拉过当睢卉的手,好似亲姐妹一般,“那也是你这么多年来为皇室殚精竭虑应得的,父皇和母后心里明白着呢!走,母后是在御膳房吗?”
当睢卉:“是呢,这会儿还在,皇后娘娘说是要做几样殿下们爱吃的菜!”她可不敢真的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跟着长陵瑕走在太子妃前面,借着引路,挣脱了长陵瑕的手,侧身走在了旁边!
“母后也是的,咱们什么时候缺吃食了?也不怕累坏了身子!”长陵瑕是成和帝与夏侯皇后的头生女自然千娇百护地长大,是以养成了娇纵的性子,常常说些旁人不敢言之的话,众人闻言,自然不敢对答她的话,只含糊其辞地说些“皇后娘娘体恤殿下们,此乃慈母之心呐!”云云的!
长陵渊只跟在母亲旁边,扶着她,每逢临近长陵溪的生辰,羽生明珠便腰酸背痛,只能卧床修养,当年她高龄产女,两度进了ICU,就闹下了这么个毛病。
长陵瑕所说的御膳房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御膳房,只是长平宫的小厨房,负责帝后二人的日常饮食,真正的御膳房是在太极宫后面,专门负责国宴,用以招待外国政要和大使以及国内的一些政商人士,平常是轻易不会开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