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把宋芳菲推到病房内,心里也是担忧着乔泽轩和谈希越之间。她蹙眉低眸间看到宋芳菲正看着自己,心里恍然一亮,似乎想起什么。
“妈,你告诉我,刚才你是不是故意那样泼水的?”傅向晚温柔地握着宋芳菲的手,像个循循善诱的教师,在教育一个犯错的孩子。
“什么故意泼水?”乔泽轩一进来就听到傅向晚如此问宋芳菲,一时不明白,但听到“故意”二字,他的怒气就蹭上来了。
傅向晚和宋芳菲都看向走进来的乔泽轩,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霾,眼底也结着冰霜,一身的冷气,仿佛从寒冷的极地而来,风雪围绕。
“妈刚才似乎是故意把那杯水泼到谈先生的身上,她这么做是不对的,所以我要纠正她的错误。”傅向晚直立起身躯,迎视着眼潭阴冷的乔泽轩。
乔泽轩一听,转首看向神色凄凄的母亲。原来刚母亲有把水故意泼到谈希越的身上?他倒是因此而扯唇一笑:“那是他活该!”
“乔泽轩,你是怎么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影响妈的。”傅向晚意外地看着吐出低咒的乔泽轩,明显带着个人色彩的愤怒,“妈现在的智商就像小孩子,会跟着身边的人学,所以我们就要做好榜样,你知道吗?”
真是无理的人!
傅向晚不想理会乔泽轩的无理取闹,依旧执着地问着宋芳菲:“妈,今天是不是故意泼谈先生水的?”
“我……我……怕他……”宋芳菲说话吞吞吐吐,不敢去直视傅向晚明亮的眼睛,目光也躲闪回避,甚至有泪光在眼角闪烁,模样很是可怜。
“妈,我说过他没有恶意的,是你想太多了。”傅向晚轻扶着宋芳菲的手背,安抚着她,“你知道吗?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你够了--”乔泽轩出声打断她,伸手一把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宋芳菲的面前拉到自己的身前,怒目直视着她粉嫩的小脸,“傅向晚,她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你为什么要一再地质问她?你嫌她还不够害怕谈希越吗?还是你根本是有心偏袒谈希越,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着他说话?”
他手掌的力道是如此之大,傅向晚只觉得纤细的胳膊都要被她握断了,疼痛在神经末梢漫延着,她轻咬着唇隐忍着。
“我没有帮谈希越说话,也没有得他好处!”傅向晚一脸淡然的,袒然的面对着他眼眸中燃烧的火焰,“而是妈这样做是不对的,我要让她知道是非黑白,曲直对错!而不是像你这样以恶为恶!”
“我以恶为恶?”乔泽轩冷嗤一笑,扯动着唇角,“傅向晚,你为谈希越爬到今天的位上能有多干净?这世上最干净的只有初生的婴儿,你可笑了。”
傅向晚洁白的眉心像是被揉皱的百合花瓣,楚楚怜人。她看着眼底燃烧着灼人火焰的乔泽轩,心像是被粗砺的沙石打磨而过,钝痛丛生:“我管不了别人如何做恶为奸,只是希望你不要这样。”
乔泽轩定定地看着傅向晚的眼睛,潭底清澈干净,映照着他自己的面容,眼底阴鹜,神色可憎,和傅向晚柔美动人的模样比起来,他仿佛如撒旦。
“泽轩,不要被心底的仇恨所蒙蔽和驱使,把仇恨都嫁接到别人的身上,觉得周围的人都和你有仇,会伤害你。泽轩,放下吧,不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你会很累的,丢下的话你也许会活得更快乐。”傅向晚温声慢语,用最真诚的言语和感情去洗涤他染满污垢的心灵,“你的痛我都知道,你就把这些痛和恨当成你人生中的一次经历就好了,别太看重恨了。”
“向晚,我妈和陈俏俏又有什么仇恨,她非要把我逼到如此境地?你看看我妈现在颓萎不振的样子,你再想陈俏俏的风光无限,我妈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吗?”乔泽轩的眉心成川,胸口因为怒意的的喷薄而剧烈起伏,“既然你明白,就该站在我这一边现我并肩,而不是去关心其他人。你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我,向晚,我会牢牢握着你的手让你看到我得到乔氏集团,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