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说。
“这是士兵眼泪里的世界?”我被眼前的景象给震颤到了。
破旧的屋子伫立在干旱的村子里,屋子里一名老妇人在织着眼前的布,而边上的女子正在喂着怀中的小孩。显然此处的粮食已经不足,老妇人和女子都是异常的消瘦,面容瘦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而婴孩未能觉察这些,只在自顾的吸食着已近枯竭的乳液,吸食不到,便只能泪流。织布机上的布缺少线,只能编制出一个残缺的模样。这般残缺的模样又有谁愿购买呢?
这种求生,怎么看都似无可生求。
“那个男子征战,便是为了他们。”他在我身边说,随即摇了摇头。
我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当变化停止时,一般血腥的画面出现在眼睛前。
房子依旧破旧,而其中的人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血泊在地上也趋近于干,只留下一只只爬虫在其间汲取养液。
“这个村子最后被屠村了。”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
“你可以想象平行时空里有无数战争,每个战局都可以找到一盘符合自己的棋局。每一个士兵如同棋盘中的棋子,为将征战。”他说。
“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继续问。
“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他笑了,看着我。
“为什么世界上有战争?”我问。
“我不知。”他回答,随即向前走,我立马跟上。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一名将领,会如何抉择,是保全士兵的生命,还是领军杀尽可能多的敌人?”他问我,而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便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他。
“我不知道。”我只能如此回答,而他笑了,声音越笑越大。
“不能不知道,一定要知道啊。”他说话的语气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声音颤抖,我方才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中判断一些什么。
“你能不能给点提示?”我感觉他是有什么限制,所以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
“你是下棋人,只有下棋人才能改变棋局的变化。”他这样说。
“那我应该会保全士兵的性命。”我这般回答。而他注视着我,眼神里的情感让我琢磨不透。最后他说:
“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问道我了,我应该怎么做了。如何能保全尽可能多的士兵的生命?
“投降?”我问。
“如果对面杀降呢?”
“那我就用尽可能少的死亡,去打赢对面。”
“但这样来结束战争,只能招致更多的战争。”他又说。
“你究竟要我怎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是不是在玩我啊?”我已经开始生气了,在梦境里控制情绪比清醒时要难很多,我索性也不压制了。
“时间不多了,我最后带你去一处地方。”他抓着我的手,把我抛向天空,我还想惊呼,那只白鹤就把我托起。
“另一个时空的我,最后一处景象,你一定要认真看。”他说着,语气诚恳而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