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怀瑾张嘴咬她腿上的肉,“你不是失忆了吗?”
南瑜立马说,“哼!失忆我都不会忘了这事儿!你跟她去英国找回忆是不是找的很开心?”说起这个。南瑜是真的动了些肝火。
虽然理智上清楚明白车祸这事情是意外,不能拿这种时候汤怀瑾不在她身边来说事儿。可是一想起她生死一线的时候,他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找回忆,她就气的心肝疼。
汤怀瑾笑了,低低的,很沉闷的在她的腿上笑。
南瑜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未消的怒气,推他的脑袋说:“笑什么笑,不准笑!我可跟你说好,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那我绝对绝对会第一时间忘了你!然后再找个真正爱我的人在一起。”
她才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君若无情,我便休。
当初她有勇气冲破一切离开出轨的裴仲尧。现在,她就更有资本离开跟别的女人好在一起的汤怀瑾。
在这种时候,其实是应该感谢年纪的。虽然女人都视年纪为仇敌,都想要年纪在自己身上永远不要露出痕迹才好。但是二十六七岁时的想法跟十七八岁时候,真的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南瑜非常敬业的工作,到现在,她已经有了这一份能说‘再见’的资本。
汤怀瑾反问,“那是不是如果我没有别的女人,你就会跟我过一生。”
“那当然。”南瑜肯定的回答。
对婚姻,她还是有美好的憧憬。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其他的什么事情,总是会有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结了婚。南瑜早已经预计到他们婚姻里会有波波折折的事情。
她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感情可以培养,钱可以努力的去挣。
南瑜想不出除了他出轨以外,还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两个人。
汤怀瑾从她的腿上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瞳仁凝着她,郑重的说:“你说话要算数。”
被他的眼睛这么盯着看,南瑜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心虚,“等等等.....”
还没等她说出别的,他的唇就覆上来。
深深浅浅的吻,如春风沉醉的夜,让人想要沉迷其中。
南瑜在他们的唇舌间嘟囔,“你这人.....”后面的话再一次被他吞没。
欲罢不能的男人......
南瑜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柔情里,理智就算再怎么清醒,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对全世界好似都五感冷情,偏偏对自己温柔以待的男人,南瑜真的无法不泥足深陷。
很久的吻,一个世纪般漫长。
南瑜完全靠在他胸口,全身的每个骨节都视软的。他们俩太久没有亲密过,她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引诱。
可又觉得荒唐。“你怎么能在这里!”
墓地好吗?!这种地方,怎么能亲密成这样!
汤怀瑾半抱着怀里的人儿,小心的避开她身上的伤口,不让她疼。
他略显严肃的说:“我在我父母面前吻你,是代表我的心意。往后希望他们都能放过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
说这话!南瑜捶他。
“那是你父母。该说让他们多保佑你!你这人不会说话。”南瑜训他。
大灾大祸之后来扫扫墓,南瑜还是认同的。总归是向家人报个平安,然后许愿,希望往后能得到家人的保佑,可以避免再一次灾祸。
可话说成汤怀瑾这样的,南瑜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想着他恐怕从小没人教过这些。南瑜就耐心的跟他说:“即便他们感情不好,就算你妈妈对你不是很亲密。他们都是你的父母,心底里哪里真的就能盼着你不好的。再说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你来说些好话就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汤怀瑾顺从的听着。
像个认真受教的孩子。
他的样子太过虔诚,南瑜都有些说不下去。最终还是拿出了在宸帆时一槌定音的阵势,拍板说:“往后你听我的话就行了。”
汤怀瑾只是看着她笑,很童真的笑容。
回程的路上,南瑜又开始说说笑笑,甚至大胆的说:“我看过好多追拍龙卷风的影片,不知道咱们能不能遇见。”
汤怀瑾将车子开的狂野,大言不惭道:“追拍算什么,穿过龙卷风才叫厉害。”
南瑜啧啧两声,“我看到好多牛在天上飞啊。”
“牛?”汤怀瑾还真的就认真看了看天。
南瑜咯咯笑,这种在国外长大的人,有些笑话他们还是听不懂的。而且,汤怀瑾的沪上本地话说的比普通话要好,可能还是跟环境有关。
当年出去的那些人,说本地话的人居多。
回到酒店,已经入夜,汤怀瑾带着南瑜见了陌生人。
“他叫博晖,往后会跟在你身边。”汤怀瑾这样安排。
南瑜看博晖,比不是那种典型的保镖的样子,反而博晖看起来发育的并不好,瘦小的很。歪头想想,难道是她这段时间在拉斯维加斯见多人高马大的老美,所以看国人觉得瘦小?
可博晖站在汤怀瑾面前,也才到汤怀瑾的胸口。
南瑜礼貌的对着博晖笑,听博晖说:“我是博明的弟弟,经常听我嫂子提起你。”
“嫂子?”南瑜有些弄不清楚关系。
博晖说:“我嫂子是吕清,她说跟你关系不错。是闺蜜。”
闺蜜?
南瑜笑的特别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