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直白了,直接就说到男人的脸上了,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看着女人的目光显得格外的不善。
女人知道她今天表现的有点过火了,而且刚才陆季雲的回答让她此次的任务以失败而告终。她虽然和男人有不能说的关系存在,但是公归公似归似,男人可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行了,”乐嘉容一脸不耐烦的说,“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吧。这饭吃的味道都不对,越吃越觉得难吃。”
牧禾也帮腔道:“既然这样,就散了吧。”
男人幽幽的看了牧禾一眼,牧禾目光清澈的回看着他,没有一点的杂质,也没有过往的担惊受怕。
他的人生从高峰径直摔落低谷,他现在也想通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就算实在过不去了,大不了一死,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十八年后,他又是一条好汉。
“你们先回去吧,嘉容和陆先生留下。”男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牧禾也留下。”
其他人好像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男人话音刚落,人都已经走得干干净净了。
陆季雲在乐嘉容的耳边取笑道:“看来你的杀伤力太大了,今天你也算是舌战群雄了。”
乐嘉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男人见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起悄悄话来,直接无视了他们,只好又轻咳两声,示意他们适可而止。
乐嘉容对于他总是动不动就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她强烈的抗议,“我觉得,您完全可以在我们说完话后再咳嗽。还有,我看你今天总是咳嗽,是不是感冒了,你确定不需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我有些话想要给你们说。”
“什么话,你说。”
“就是我刚才说的话。”
乐嘉容*的哦了一声,“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可以不用说了。”
牧禾看了一眼乐嘉容,温柔的说,“嘉容,你总要让义父把话说完。”
乐嘉容耸耸肩,直接说,“他刚才不是已经说完了么?”
牧禾温柔的笑了笑,对于乐嘉容,他总是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男人对乐嘉容现在是又爱又恨,他的小棉袄上辈子恐怕是跟他有仇,这辈子专门跟他对着干。他最讨厌别人忤逆他,可偏偏他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真的是够憋屈的。
该死的,要不是那些女人有问题,就是他完美的受到了老天的诅咒。
“嘉容,你是不是还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男人和颜悦色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父亲。”他还特意的强调了一遍,“不管你承不承认,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不管你有没有爱的人!”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乐嘉容瞥了他一眼,“是的,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爸我是你女儿,但是现在是什么社会,是民主的开放的包容的社会,人人都讲求权利和义务。婚姻自由是我的权利,赡养你是我的义务。就是这样。”
男人听到她说会赡养他,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他笑呵呵的说,“你真的会赡养我么?”
“会啊,谁让你是我爸呢。就算你一分钟都没有养过我!你没良心,但是我可是有良知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不会不管你的。所以,也请你人性化一回,能不能不要总是干涉我的事情啊。”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摇摇头,依旧选择了拒绝。
乐嘉容只觉得怒从胆边生,这男人怎么总是油盐不进啊,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他为她的婚姻把关吧,那他现在这样自作主张的指手画脚的,是想闹哪样。
气氛将至冰点,就连牧禾也有些不能理解男人了。
“义父,我与嘉容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既然嘉容已经寻得心爱的男人,而且他们已经组成了新的小家庭,为何你一定要拆散他们呢。”
男人半眯着眼睛,幽幽的看着牧禾。
乐嘉容也不禁为牧禾捏了一把汗,而牧禾好像没有感觉到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样,他依旧温文尔雅的说,“义父,嘉容不喜欢我,就算她嫁给我也不会幸福的,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你要是真的爱她的话,就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吧。”
说完,牧禾就如老僧入定了一样,耳观鼻鼻观心。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朗声说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