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剩余军士闻言,也不言语,低着头,咬着牙。将刀剑长枪举了,只顾冲杀。
太子再伸手想要阻拦,可惜身边将士个个身强体壮,被抓住的手臂轻轻一挣,便从他身侧冲出去。他双手挥舞大声呼喊:“莫要去送死!”
那些军士不言不语,脚步毫不停留。
太子挥舞的手臂渐渐落下,目光呆滞,口中喃喃:“莫要去送死······”眼中滑下泪来。身前已是空空荡荡,那大帐前的军士再无一人站立。
看着渐渐走近的王铎,他双眼通红,前冲几步,捡起一柄长剑,大喝一声:“杀!”兜头砍去!
可惜脚步踉跄,手臂无力,分明是不通武艺之人。这样的一剑对王铎这般巅峰镇国宗师来说就是个笑话。
王铎屈指一弹,长剑飞上天去。太子被震的连连后退,手臂低垂,显是被震断了臂骨。
太子紧咬牙关,一手握着手臂,让自己的腰板挺直些。
王铎伸出手来,灵力一摧,太子便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拉扯住,“呼啦”一声,被王铎捏住脖颈提了起来。
“太子呢?”
王铎冷声道。
那青年满脸涨红,可惜无论怎样挥舞手臂都是毫无用处。
王铎冷哼一声,将那青年摔在丈外,喝道:“说出太子去向,留你全尸!”
“呵呵呵——”青年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大笑道:“孤是这大越的太子,孤需要去哪里?”
听他言语,王铎有些犹豫,此次前来之人,多是半路收拢,并没有朝堂之人,也没有谁曾见过太子。现在此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子,自己也是真假莫辨。
“四公子说笑了,你怎么会是太子呢?”
一个声音在王铎背后响起。
对面青年听到声音,眼神一缩。王铎回头,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缓步上前,对他一礼,然后对着对面青年作揖道:“见过四公子。”
“周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青年尤自不敢相信,此人一直跟着父亲身边出谋划策,对大越、宁国公府也算是忠心耿耿,今日怎么就出现在此地。
那文士笑道:“四公子,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越亡了,你们国公府必定是要陪葬的。我又何必跟着白白牺牲?”说到这里,他面色有些扭曲:“再说,我为国公效力十数年,他却信重那个姓杨的,果然是上位者从无信义可讲啊!”
王铎见这文士对旧主心怀怨恨,立时也是不喜,淡淡问道:“此人是谁?”
“他叫许谦!”那文士回过身去,满面讨好道:“大越宁国公府四公子。”一边解释一边献上计策:“统领大人,此人乃是那宁国公四子,也是其最看重宠爱之子,统领若是将此人项上人头送到那宁国公案前,以小人对宁国公的了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出兵报仇的。那时候,我大卫兵马不就有机可乘了吗?”
言语之中,已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卫人。
王铎点点头,看看对面的青年,面目上颇有些英气,这次能在此地代大越太子留下,也是讲忠义,轻生死的。可惜这般人才却是大越之人。
这等人留不得!一挥手,示意手下将那青年徐谦斩杀。
徐谦看着手握长刀走近之人,面上有些惋惜。他虽在国公府从不争名夺利,但骨子里还是骄傲的,国难当头,也是想要一番作为。犹记得那日在大元帅府,李无忧先生面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情景。
大丈夫当如是啊······
长刀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