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其他老师呢?”于凤思考的同时,随意用话拖着对方。
刘老师缩着肩膀,有点不敢看明艳的于凤似的,笑笑道:“他们在教室里听课呢,我觉得人多,就出来了。”
“哦,您私自脱团了,这可不好呀。”于凤说着眨眼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建树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说:“我不是擅自脱团,你说出去也没关系。”
即使是不善社交的吕芝,看到刘建树的表现,也觉得他实在土气,用属于杨锐的词汇来形容,应该是逊爆了!
于凤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似的,陪着对方降低笑点,娇笑道:“私自出来,不就是擅自脱团,你也说了,其他人都在听课呢。不过,西堡中学除了教室,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刘建树终于听懂了于凤的调侃,却不敢看于凤,而是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口中道:“西堡中学其实也有些特殊之处……你看我手里的锐学秘卷,和西堡中学用的有相同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我觉得西堡中学的内容更丰富……你们刚才说的锐学秘卷,是不是这个锐学秘卷?西堡中学难道就是源头?”
于凤暗自不爽:我说了这么多,你就还盯着卷子?
她不知道杨锐对锐学秘卷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既然杨锐没有公布相关信息,她就不会让信息从自己口中泄漏出来,甚至不愿意让刘建树就此追问下去。
所以,心里积累着各种不乐意,于凤的脸上笑容更甚,道:“一个卷子而已,你管它的源头在哪里呢,好用就用,不好用就不用。就像人家说的,鸡蛋好吃,你也用不着认识下蛋的母鸡呀。”
刘建树琢磨了一下,自言自语的点头,道:“说的好,鸡蛋好吃,用不着认识下蛋的母鸡……”
“就是说啊。”于凤以为做通了刘建树的工作,有点开心的笑了出来。
然而,刘建树紧接着就摇头了,说:“我这不是一个鸡蛋的问题,我想要多个好鸡蛋,不是得找到下蛋的母鸡,才能找到多个好鸡蛋吗?”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哲理,刘建树不仅笑了,而且期待的看向于凤。
吕芝首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完全看懂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无非就是于凤想用个人魅力,令刘建树不再抓着锐学秘卷的事不放。结果,兜兜转转一大圈,人家还是回到了锐学秘卷这里来,而且以之作为资本,向于凤炫耀。
对她来说,这样的场景,简直比电影还让她开心。
于凤很想苦笑,却不想令吕芝更加开心,于是强忍着不爽,笑颜如花的面对刘建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你怎么判断,你拿到的就是一个好鸡蛋呢?”
“凭我多年的经验,锐学秘卷绝对是高水准的试卷。实话实说,我看过不少北*京和上*海的学校做的内部试卷,都比不上锐学秘卷,尤其是全面性方面,绝对落后。西堡中学这次不是有一个班全班都通过预考了吗?分数还挺高的,我觉得有锐学秘卷的功劳。”刘建树被于凤的回应给刺激到了,一下子兴奋的说了一串。
不过,他的眼光却是有些的。来自后世补习教程的锐学秘卷,是站在几代人的肩膀上,做出来的应试材料。鸿睿班用的锐学秘卷的内容更广泛,别说超过一些学校的内部试卷了,超过中央命题组的水平都不在话下。
就某种程度而言,杨锐比中央命题组更清楚他们想要什么样的高考试卷。
于凤却不得不艰难的配合刘建树,勉强道:“你懂得真多。”
对一名“女神”来说,这样的回答差不多已经是词穷了,包含了“你废话真多”和“你说的是什么”,以及“好无聊”啊等等丰富的含义。
但是,这样的回答也拉低了女神的格调,不是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女神级的女生是不会这样说的。
然而,刘建树却被刺激的简直要鼻尖喷火。
他是个生活苦闷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家庭成分差,受了不少闲气,也曾反抗过,却是被打服了。改革开放以后,他因为高中毕业的学历而走了好运,从而能够进入三中教学,最近两年,他又读了短期班,拿了一个不太硬的大专学历,方才有些吐气扬眉,参与到了三中的集体活动中来。
数十年的人生尽管跌宕起伏,刘建树的感情生活却是平淡无奇。哪曾见过撒娇卖萌,善解人意的女生。
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刘建树反而激活了自己的青春幻想。他也有一点点的自知之明,并不指望于凤能喜欢上自己,可在脑海中,刘建树却无法阻止自己对于凤产生好感。
“其实也没什么。”刘建树习惯性的谦虚,说:“工作的时间长了,业务也就熟练了。其实,许多人只是不用心,咱们不说干一行爱一行,总要提高自己,不断的了解行业,你说对不对?”
刘建树的表情淡然,眼神中的热烈,分明在喊:“快称赞我吧,快称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