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没作声,他也秘密的查过,凌柱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苏荔额娘是和后来苏荔的做法一样,避府别居,连门也不让凌柱进的,所以说苏荔不是那位凌夫人的女儿都没人相信了所以苏荔怎么长大的除了已经去世的凌夫人,谁也不知道,当然也就不排除苏荔曾经有过洋师傅的经历了。
“最近朕又常庆幸没早早的杀了你了。”康熙微微的笑了笑,这让苏荔很雀跃,谁不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康熙看到苏荔雀跃的表情笑意更深,“老三他们处心积虑,让朕忽而心灰意冷起来,于是想试你和胤。当年老二给你荷包,暗示你他可以去镇守台湾,朕看到了,对他的看管也更加严厉起来。后来想在京郊给他们盖个园子,让老二养个老,舒服的过完以后的日子。”
“您没想到奴婢会觉得这是对的?”
“是啊,朕没想到你会一口答应,还会觉得这是好主意,说老二政务娴熟,一定能管好。是啊,台湾从郑氏手中回归之后,叛乱不断,几任巡抚都无功而返。多年来一直有人说应该移民大6,让此岛空置起来。朕当然知道这是坏主意,可是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可是一个试探却让朕醒悟过来,老二可以,他是皇子,他有然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弄得好,台湾就是他地天地,没人跟他争的地方。这大半年,果然好消息不断,荒地断的在开垦,从关外也移了很多朝鲜人去了,他还引山地人下山派人教他们耕作,学你一样办小学堂,弘也写折子说老二似乎有了用不完的精力,常常微服出巡,带着他走遍山山水水,台湾稳定了,朕觉得心都放下一大半了。还有老九和老十,被你一句话派到了江南,一心一意地想去打日本,朕还没见过老九这么认真的做过一件事,将来真的让他们打下来了,你让胤就把那个地方封给他们。”
“奴婢不见得比您活得长,有些话还是跟宝宝说吧!”苏荔轻叹了一声,这也是她一直惴惴不安的。
康熙并不震惊,想想笑了起来,“你倒是明白,是啊,你知道太多了,老四偷出脉案只能给你看,即使后来心疼你,没让你参与,可是你还是被卷了进来。所以朕也不知道老四将来会怎么做,所以你这样朕倒放心了,坦然的面对结果,很好。”
“也许不是心疼!”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侧头看向了湖面,老爷子如果连四十七年地事都查出来了,那么知道胤偷脉案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现在她也懒得再辩驳什么,“如果那时他带奴婢进宫给您诊脉,您可能做的事就是把我们一起关起来而他先做,奴婢再进宫求您,逼得您不得不面对最坏地结果。即使您不让奴婢诊脉,也能猜到我们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拼命这么做,逼得您去查,然后相关的人全跟着倒霉。”
康熙又笑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可是他却不忍说,只按胤的剧本在说,可是没想到,不,他应该想得到,苏荔既然已经参与了,于是自然想得到这一切。不然她也不会抱着必死地决心了。
“所以其实你让胤同意朕派老二去台湾,让老九去江南,看着是为了他扫清障碍,其实你在保住老二他们的命?”
“是,即使知道九爷也许给您下了药,可是您却什么也没说。由此也知,天下间,您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您什么时候都不会杀儿子。而奴婢也不忍心让四爷背上屠兄杀弟的恶名,九爷他们在京里,恶斗再所难免,将来即使是四爷不肯,朝臣们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趁机会躲开了,也许对四爷,对九爷、十爷来说都是好事。”
“所以。这就是今天朕要跟你谈地原因了。你为什么笃定?看这一件件一桩桩地事。你做得理所当然。就像你什么都知道。甚至于知道朕会什么时候死。趁着这时把人都支出去。即使朕不立胤。胤也没有任何地竞争对手?”
苏荔再次接到了康熙如刀般地眼神。那眼神似乎要剖开自己。直指内心。苏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笃定。而是必须。奴婢是死过一次地人了。从四十七年到现在。每一步走来都步步惊心。每天战战兢兢地过日子。都会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地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奴婢只生了一个孩子。四爷曾经求过奴婢多生几个。奴婢不敢!奴婢怕。因为怕也明白了。只有四爷坐上您地位置。宝宝才能活着。而这几年。八爷心淡了。安心
地太平王爷;三爷没那个本事;九爷有钱。可是九爷干。给他找个玩具。他就明白他不该只想要个铁帽子王那么无聊。他该更有展。至于说别地……”苏荔坦然地看着康熙。“奴婢每三天来给您诊一次脉。您身体地状况。除了太医就是奴婢了。但您放心。奴婢不是三爷。奴婢希望您活着。”
康熙笑了。是啊。刚刚苏荔已经说了。她不见得比康熙活得更久。所以此时说她希望老爷子活地话也是真地。老爷子还活着。胤就没有杀她地理由了。
“那你还帮他?不觉得心寒?”
“奴婢不是帮他,是在帮儿子。”苏荔笑着摇头,“四爷当政,宝宝也能过得自在一点,现在学了这么多,每天都有很多洋人来投奔他,听说他现在在欧洲很出名。九爷给奴婢的银子,宝宝拿去准备开江南分院,以后咱们大中国的人会有自己的科学体系,他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