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芷坐在炕上嘟着嘴,她已经和新来的明心对峙半天了,任新明心怎么哀求,她就能雷打不动,让守着炕边的新明心都快哭了。看到苏荔他们进来,才委曲的行了礼,退到一边哀恸着。
苏荔坐在了炕边,顺手抽了本书拉过绣墩儿靠着看书来宝宝脱鞋上炕,拿纸练字;谁也不打算搭理正准备装着委曲,来寻求他们的支持的蕙芷。
蕙芷挪到苏荔边上,苏荔侧身向外;她又挪到了宝宝跟前,宝宝也目不斜视专心写字,一板一眼的,完全不看她。
蕙芷烦了,盘腿坐好,气沉丹田,张嘴尖叫。苏荔皱眉,这声贝,将来不唱高音就糟蹋了,可惜自己高音不成,教不了!宝宝则终于放下了笔,捂住了耳朵。
蕙芷看他们有反应,马上停了下来,她也不是傻子,可不会伤自己的嗓子。马上又挪到苏荔跟前。
“额娘!”蕙芷爬上了苏荔的怀里。
“为什么不听话?”苏荔放下书,看着蕙芷的眼睛。
“哪有,心肝儿最乖了!明心姑姑呢?为什么心肝找不到她?”
“这就是明心,你找哪个明心?”苏荔板起了脸。
“她不是!”
“她是!她就是明心,以后她就是明心了,没有别的明心!”苏荔严肃的捧着蕙芷的小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蕙芷被她地表情吓到。有些懦懦地点头。苏荔又于心不忍。轻轻地亲了她一下。
“心肝儿最乖了。要听明心姐姐地话。额娘就给你做好玩地玩具。”
“真地吗?什么玩具?”蕙芷马上被吸引过来。不再想明心地问题了。
“你想要什么样地玩具?”苏荔想想问道。
“额娘能让阿玛给心肝儿买匹小马好吗?哥哥和小哥骑马好神气。心肝儿就只能看着!”
“可能性不大。不用想也知道。让额娘想想。额娘给你做个小车好不好?哥哥有马。你有车啊!”苏荔想想问道。
“真的吗?”
“当然!”苏荔点头,指指明心,“叫人!”
“明心姐姐!”蕙芷马上叫人,一点也不犹豫。苏荔真是哭笑不得,觉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像谁啊?打死也不承认她像自己。
小车倒是很好做,找府里的木匠。按现代的儿童三轮车样子给蕙芷做了一辆。蕙芷很快就快乐的的骑着满院子飞了。她和新明心也越来越好,让苏荔松了一口气。
秀儿的婚事倒是好准备,脱了籍,从可心家嫁出去,房子苏荔托景奇准备的,以弘奇地名义。总算是办得看得过去,苏荔照着四心的旧例给准备的嫁妆,倒不是怕四心介意。而只是觉得,也许不让秀儿觉得自己对她另眼相看,对秀儿来说也许更好受一些。
苏荔倒没真的把九爷的事放在心上。真的交给了福晋就算完事了,至少他们对这种事比自己有经验些吧!但苏荔实在是小看了老九地厚脸皮。没几天竟然派九福晋过来讨要。真让苏荔觉得无语了很久。
她曾经读《红楼梦》里,看到刑夫人替贾赦去求鸳鸯那段时,她还不怎么理解。后来长大了读了原著才想明白,刑夫人是怕失去自己的地位,她本就是填房,身分不高,能依靠的不过是贾赦而已。想想自己现在处境差不多,还好自己还要脸。不会做那没有底线地事儿了。不过如果真有一天胤也提这样的要求。自己会怎么做?剪了他!
摇摇头,把思绪拉回九福晋的身上。九福晋应该不同吧!人家可是正经地满州贵女。怎么还来做这么下作的事,让苏荔真恨不得冲上前去好好教育她一下。可是最终。她还是躲开了。这是嫡福晋之间的交流,只要别让小明心去顶,她怎么都能忍耐的。果然还是福晋高招,几句话就把事情填了过去,让九福晋空手而归,但由此苏荔也明白,老九看来真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只不过秀儿已经嫁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他不再找了,更不能让他知道秀儿嫁的人是弘谋。
等人走了,苏荔才回到主院,想问问什么情况。乌喇那拉氏正在大口的喝水,看来刚刚费了不少地口舌。
“辛苦了!姐姐,晚上荔儿给你做点好吃地补补,正好要入秋了,补点秋膘。”苏荔赔着笑脸。
“行了!”福晋没好气白了她一眼,看看只是为一个丫头,看这劲费的。
“看来老爷子就是有眼力,除了八福晋,看看这些嫡福晋们,一个赛一个地贤德!”苏荔呵呵的傻笑,自己端起酸奶喝起来,说是要入秋了,其实还是热得要命。
“想问什么就问吧!明明就搞不来那些个地。”苏荔被福晋严重的鄙视着。苏荔讪笑。
“九福晋空手回去,九爷那头只怕不好交待吧?”
“那有什么法?我哪有人交?”乌喇那拉氏又白了她一眼,想想又笑了起来,“老九家的也是,怎么就软弱到这份上了?唉!不过也是只怕是想着,就是一丫头,嫡福晋都张了口,我这儿怎么也不会驳了面子,这次老九只怕就真的火了吧?”
“反正我怎么看都觉得九爷不是为了秀儿,只怕是借题挥。主要是想找回点场子,觉得咱们爷在差事上占了先,于是想找补点什么回去,如今看咱这么在乎,于是更是志在必得了!”苏荔想了一天了,明心只是看着舒服,但还没美到倾城倾国的地步,让九爷这么的纠缠,就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了。
“就是这个理!看来你不傻啊?怎么光做傻事?”福晋笑了起来,没想到苏荔才想明白这个道理,看来苏荔在这方面还真是属于那种不怎么聪明的人。
“姐的意思是把人送了去才好?”苏荔从不觉得自己聪明,听福晋的意思还是埋怨自己把秀儿送出去了。
“当然不是。如果这样,就不会一早跟爷说,内院的人不可以由着他送人了。但怎么的总比你那出强吧!”秀儿地话题倒成了禁忌,大家都很注意。
“唉!姐,咱说点有用的成不?”苏荔摇头,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