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福晋看着抱着玩累了睡着了的宝宝的苏荔想了半天,“为何不让我说下去?”
“因为他听不进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他将来不后悔就成。那是他自己的抉择,他想为了良妃娘娘拼死一战,我们拦着他,他只会以为我们是爷派来的,于是把我们爷也拉进这事非的圈子,太麻烦。”她叹了一口气,“唉!其实八爷挺好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你真喜欢他?”福晋压低嗓子喝道。
“是啊!其实几个常见的爷我都挺喜欢的,十三爷精明、十四爷可爱、八爷帅、九爷笑起来最漂亮、十爷生气时最好玩……”她笑着看着已经花容失色的福晋,最后还故意说道,“喜欢有什么用,我都嫁人了。”
“死丫头,真是……”
“姐!”苏荔再次大笑起来,怀里的宝宝吓醒了,看到母亲在笑,有些不开心,正想哭,最后决心不哭了,用手扒着苏荔的衣裳,要吃奶。大有你不让我睡,我就不让你好过的驾式,苏荔真想打人,看看福晋的怀表,倒真是该吃的时间了,于是便喂给他吃了。
福晋轻轻的摇摇头,慢腾腾的说着风凉话,“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回到府里,竟有人等着了,十三和一个传教士,特意来见苏荔的,福晋想想放了帘子,让苏荔出来见客。
苏荔很郁闷,妈的,在现代那么多洋人的时代,都没什么机会跟洋人对话,没想到跑到古代了,却有洋人来找自己说话。对了,外语八百年前不对,应该是八百年后都还给老师了,她还记得个屁啊!
“出什么事了十三爷,这传教士怎么想见我?”苏荔也懒得猜,直接问引路人。
“小四嫂看出他是传教士了?”十三一脸惊喜。
苏荔直翻白眼,自己哪点像白痴了?真是,黑色的教袍,领子上还露一块跟小日本那点黑胡子一样的白领子,一个大大的银色十字架被他拿在手上,这么典型的打扮还问自己怎么知道的?
其实苏荔这么十三还真是冤枉十三了,当时中国虽然有几个传教士,但老牌的如汤若望、南怀仁之流已经中化了,这种袍子已经穿得少了,再加上汤死,南怀仁回国,康熙与教庭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后,国内已经很少见到传教士了,更不要说养在深闺的这些人了,有见识的至多说一句洋和尚罢了。
“十三爷说笑了,来干嘛直说,我还得做饭呢!”苏荔不客气起来,自从跟十三做生意后,她对十三倒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她虽是时时的提醒自己,却仍旧尊敬不起来,这就是劣根性,知道十三靠着自己吃饭,他的形像也就永远的定格了。
“这位传教士说没想到能在北京吃到这么正宗的……什么面,就是咱们店里卖的那个拌面条子,他一激动就非要来见见,一定说您是他老乡,我说破大天他也不信,您连那什么……地,听都没听过,我是没法了,引来见小四嫂子,快打发了吧!我快烦死了。”最后一句是低声的对帘子里说的。
苏荔明白了,敢情这位是意大利的传教士,也对,梵蒂冈可不就在罗马吗?
“夫人,我不敢相信我们的肉酱面怎么会出自一位连我们伟大国家都没去过的的人之手……”
那位敢情是会中国话的,也是,现在大清在世界上也算是强国了,自然会有心慕者学习汉语了,就跟后世学英语一个道理,苏荔又叹息了一声,怎么自己就没……算了,穿越回来也算投身了,就这么着吧。叹气归叹气,大中华的气势得保住了,冷哼一声,很有效的制止了那传教士诗一般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