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舞筱萌翻阅着书籍和近些年来昭陵的资料。
南宫辰带着怨气径直走入房中,看到那悠闲的人,开口便问道:“舞儿,为夫是亏待了你吗?居然让你从外面带回个陌生人来侍奉你?”最重要的,他是个男人。每天看那个男人跟着自己的王妃,他打从心里不爽。
“因为我舍不得用相公的人养狗啊,好刀用在刀刃上……”
跟着南宫辰身后的夜影,刚刚迈进房中一只脚,便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又缩了出去。他不想被她当做是好刀,谁知道她那破天荒的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总之,躲远一点,让她看不到自己,或许,她就想不到有这么个人了。
“舞儿想要做什么?”南宫辰用脚趾都能想到,这个丫头是安分不了的。
伸出了手,在舞筱萌的脸上摩擦着。怎么办?似乎越看越满意。
舞筱萌微微侧头,蹭了蹭他的掌心,悠悠的说道:“王爷的皮肤真是让我爱不释手。”滑!
强大的失败感涌上心头,俯视着像猫一样的人儿,瞳眸内第一次闪出了火花,沉思片刻,唇角浅浅勾起笑着说:“呵呵,整张剥下来送你可好?”
“不,还是长在你身上好。”方便她随时摸摸。
南宫辰忽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说道:“你似乎很满意我的皮肤!”一直以来,她对自己都很陌生,关于他的一切,她也从来都不关心,这说明,她并不是爱上了自己。那和自己时时刻刻的亲昵举动,只能说明,她很喜欢自己的皮肤。
为何心里闷闷的,堵堵的?
舞筱萌抬起眼眸浅浅的看了一眼,冰红的双唇弯起一抹魅惑:“是啊!”
说着就要扑进南宫辰怀里,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赤练,没召唤你,你就给我老实点……”舞筱萌暂时放弃去纠缠南宫辰,去抓捕赤练。
赤练一边像蛇一样在房间内四处游走,一边开声说道:“南宫辰,我老早就想告诉你了,你给我离萌萌远一点。她跟你亲密并非喜欢你,她只是有皮肤饥渴症。不知道什么意思吧?她喜欢抱着、搂着,渴望与光滑的皮肤接触,否则,很难入睡。”
偏偏舞筱萌很挑剔,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抱着玉石头骨睡觉的。赤练从未见过有人能合了那姑奶奶的意,它也不懂,为什么南宫辰就那么对口。
“所以,你只是我家萌萌的安眠药!”
南宫辰那一边听完后,完全是乌云密布:“舞!筱!萌!”
一声怒吼,恨不得让整个王府的人都了解他的愤怒。
“王爷……相公……辰……不要听赤练乱说……我、我、我是无罪的!”舞筱萌一阵慌乱,七拼八凑的组织着语言,生怕得罪了自己的抱枕,从而导致没得睡。已经快到十天了,不知道白老头有没有做好头骨,不然,她才不用惧他呢!
好在南宫辰不会读心,不然,知道她是这样想的,要被气的背过气去了。
看着舞筱萌的那副急切样子,南宫辰当然知道,她是怕自己不给她抱。心中忽然觉得一阵讽刺,原来,自己就只是个有助睡眠的……
卧房外,舞筱萌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紧紧关闭的门。眨了再眨,而后,咆哮了起来:“南宫辰,你不能这么绝情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这是对发妻始乱终弃。你会遭天谴,会遭报应的……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舞筱萌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赶出了卧房。
伴随着舞筱萌那“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下人们目送她去了摘星阁。
“无歌……快来安慰一下你家主子我……”心情不佳,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唯一值得她欣慰的,就是此刻的摘星阁,除了没有新的匾额,其他地方已经收拾的干净漂亮,刚好符合姑奶奶的心意。
气了一会儿,南宫辰将门打开:“夜影,王妃呢?”他以为,那个时时刻刻粘着他不爱撒手的小丫头,会乖乖的等着自己开门叫她进去。却不料,一开门,只看到夜影一张苦瓜脸站在门口。
“回王爷,您把王妃赶出来,她没地方去,只能去主院最远的那个阁楼了。”夜影嘴角抽搐,您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王妃赶出来,没一会儿,您就开始找了,会不会有点丢人啊?
“什么?那里已经荒废了很久。”南宫辰有些纳闷,那个地方可是“冷宫”,她去干吗?
夜影恭敬的回答:“王爷,早在几日前,王妃便让人把哪里打扫出来了。而且,那八只小狗,就被养在阁楼的院中……”
听到了夜影的解释,南宫辰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黑了下去:“很好,她是早就想好的对策,既然她有地方安睡,就随她好了。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说完,“碰”的一声,将门摔关了起来。
夜影惆怅的摸了摸鼻子,他招谁惹谁了?那个爱折腾的主居然能把他家王爷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够本事的了。不过,王爷似乎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毫无防备的流露出真性情。就像三王爷所说,他们家王爷有些人气儿了。
南宫辰的卧房内,一整夜烛火通明,夜影看着窗上那映出来的身影,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儿坐在桌前看书,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已经习惯到离不开王妃的地步了呢。
舞筱萌在摘星阁的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有人肉抱枕,没有玉石头骨,睡不着、睡不着。
“初夏……”
“王妃,您还是睡不着?”初夏有些担心的问着。
舞筱萌躺在榻上,瞪着大大眼睛说道:“是啊,睡不着啊,初夏,我给你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讲累了,或许我就睡的着了。”
初夏脑抽的问着:“什么故事?”
“你想听长的故事,还是短的故事?”舞筱萌见初夏对自己要说的故事感兴趣,很是激动。卧房中,舞筱萌翻阅着书籍和近些年来昭陵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