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又何必拘泥于形式。你若同意，今日便能成亲。”

“……”

小白兔永远也斗不过奸狐狸。

帝云坐到她身前，抚上那一头柔软的青丝，宠溺地摸乱又捋顺，忽然长叹了一口气。

“终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次，没人能再把我们分开了。”

他语气中饱经沧桑的伤感，让白夜心中蓦地一紧。

这次帝云回来，她早已发现他身上气息全无，原本在街上时还单纯以为他是保持低调刻意掩藏。

可现在看到帝云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安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终于，她一直不敢问的话脱口而出：“你究竟……”

“我中了诅咒。每杀一人，都要经历一次天罚。”

帝云没有打算隐瞒，这次回来他已经做好决定，所有的事情一起面对，不能再这样什么也不坦白地离开白夜了，这样只会更让她担心。

他大掌包裹住她发颤的小拳，轻轻安抚：“只要我将天罚全部尝尽，诅咒就会自动解除，我将再也不受控制。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

每杀一人都要经历一次天罚……

那日帝云，可是屠尽了鬼杀到场的所有人，至少百人以上！

这期间他经历了多少苦难，她根本不敢想象，但却回忆起曾经在林炬的阵法中看到的景象，回忆起那晚深夜曾经做得噩梦。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温暖的小手渐渐开始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