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王野身后,二十多头战狼哄堂大笑。
“谁?谁在笑?”王野豁然回头,恶狠狠地瞪向队员们。
队员们便纷纷憋住笑,不能笑,这时候再好笑也不能笑,魏大勇更是死命地抠着自己嘴巴,要不然他真的忍不住。
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藏不住。
王野恼羞成怒,上去就是一脚。
让你狗日的笑,我让你狗日的嘲笑。
魏大勇落荒而逃,逃到几十米外就肆无忌惮,拍手大笑。
这时候,程月也已经把李云龙和杨秀芹结婚的消息说给裘慧和王佳芝听,王佳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你呀。”
程月扑噗一笑道:“真是关己则乱。”
“那个。”王佳芝红着脸道,“我要不要去跟他道个歉呀?”
“不用,就当是开个玩笑。”裘慧说着也笑了,“这种事情又没人会当真,王队长难不成真能跟李团长结婚不成,咯咯。”
“慧姐。”王佳芝羞赧欲死。
裘慧说根本用不着跟王野道歉。
王佳芝却还是低着头走到王野身边。
王野权当成没看见,只顾牵着马往前走。
“小王。”王佳芝扯了扯王野的衣袖,低声叫道。
王野自然不可能真的生气,但是看到王佳芝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这个小傻妞。
这真的是个傻妞呀。
许多时候傻得跟一张白纸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的家人把她保护得太好的缘故吧。
当下王野虎着个脸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那那”王佳芝讷讷的道,“老王?”
王野一脸无语的道:“拜托,我有那么老吗?”
“那我叫你什么呀?”王佳芝委屈的道,“要不叫你阿野?”
“阿爷?我又不是老主老财,叫什么阿爷。”王野好笑道。
“那我叫你什么嘛。”王佳芝彻底不会叫了,叫什么都不合适?
王野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别开了视线,便凑过来小声说道:“公众场合叫我职务就好,私下里叫名字。”
王佳芝应了一声噢。
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
因为叫名字有些生分了。
不过很快,王佳芝便又变得开心起来。
因为王野翻身上马,又向她伸出手道:“把手给我。”
王佳芝想也没有想,下意识地就把手递过去,王野一把抓住王佳芝的小手,再轻轻一拉就把她的娇躯拉上马背。
王佳芝身躯再落下之时,已经稳稳地骑在烈焰马背。
王野左手控缰,右手很自然地就环住王佳芝的纤腰。
虽然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同乘一骑,但当初在冀南的那次是事急从权,然而这次却不是,所以给王佳芝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王野强健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纤腰,
王佳芝的俏脸一下变成诱人的绯红色。
王野低头瞅见,就像是盛开的桃花瓣,真的很养眼。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王野环顾四周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当众撒狗粮。
不过王野真不是故意的。
“还愣着干吗?”王野没好气道。
“你们想走着回赵家峪?赶紧的上马!”
二十多头战狼如梦方醒,赶紧各自寻找目标。
总部医院派来的医护人员中除了四个男医生,剩下的都是女医护,这下可把战狼队员们乐坏了,队长好人啊,这是给弟兄们创造机会呢!
程月把自己的战马让给了裘慧,自己跟魏大勇共乘一骑。
裘慧自己会骑马,又带了一个小护士,这让狼多粥少的战狼们忧伤不已。
十几个医生和医护很快瓜分完,没分到的战狼队员就负责携带设备器械,然后一行二十余骑向着赵家峪进发。
王野故意减缓马速落在了最后。
等其他人都过去,王野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王佳芝面前。
“上海牌雪花膏?”王佳芝拧腰回头,忽闪忽闪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惊喜之色,她原先从上海带来的几盒雪花膏早已经用完,想买却不知道上哪去买。
不过最让王佳芝感到惊喜的是,王野居然给她买雪花膏。
王佳芝虽然打心眼里认同革命,但是并没有摒弃爱美之心。
让她艰苦没问题,朴素真不行,在任何时候她都要把自己拾掇的美美的,在总部医院就有人说她这是小资产阶级思想残留。
王佳芝没少挨批评,但依然我行我素。
吃糠咽菜这没问题,但是不打扮就是不行。
王佳芝原本还担心,王野也会反对她打扮,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要不然根本不会给她买上海牌雪花膏。
“花了多少钱?我给你吧。”
“不用,我的津贴多着呢。”
王佳芝便喜滋滋地收起雪花膏。
看到前面的人员都在忙着赶路,没人回头,
王佳芝便鼓起勇气反身搂住王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干吗?”王野忍不住又想欺负这傻妞,“我可喊非礼了啊。”
王佳芝的俏脸又变成了桃花一样的绯红色,人却又往后靠了靠,整个身躯都完全依偎进了王野的怀里。
傍晚时分,李云龙就戴着红花,骑着白马,前去杨秀芹家迎亲。
老战友丁伟、孔捷也已经赶到,这会作为伴郎也随同前来迎亲,一起迎亲的还有王野和战狼中队的队员。
杨秀芹已经换上大红的嫁衣裳。
这是李婶花了半天时间赶做的。
当程月和裘慧扶着秀芹走出来,院里院外的孩子立刻哄闹起来。
“骑白马,挎钢枪,三哥哥吃了八路军的粮,有心回家看姑娘,打日本就顾不上,要穿灰,一身身灰,肩膀上要把枪来背”
听着孩童们在院里院外嬉笑打闹,再看着穿了一身大红嫁衣的秀芹,李云龙不禁有些上头,从今往后,咱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一行人接了新娘子,吹吹打打回到独立团部。
这个时候,团部的院里院外早已经摆满酒席。
除了少数警卫人员,独立团的七百多名战士,赵家峪的三百多乡亲,还有各区区小队以及各村民兵队的干部基本上全都到了,好不热闹。
李云龙挨桌的敬酒,小口的喝很快也喝得半醉。
轮到老战友一桌时,孔捷嚷嚷着要李云龙介绍经验。
“老李,你狗日的是娶上媳妇了,可我和老丁还打着光棍呢。”
“你小子可不能自己娶了媳妇就忘了老战友,总得给咱们介绍介绍经验吧?等学到了你小子的本事,改天我和老丁也娶一个。”
“经验?”李云龙哈哈一笑说道。
“这你们算问对人了,这方面咱老李是行家。”
“行家?”孔捷哈哈大笑道,“老李,你狗日的就吹吧。”
“吹?”李云龙两眼一瞪道,“咱还真不是吹,当年在老家,咱老李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俊后生,那些说媒提亲得都快把我们家的门槛给踏破了,我娘都快挑花眼了,就跑过来问我,儿子,你相中了哪个?快跟娘说说。”
孔捷道:“老李,你是怎么跟你娘的呀?”
“我说,娘,咱一个没相中。”李云龙一挥手道。
顿了顿,又嘿嘿一笑说:“其实,咱老李早就有相好的了。”
赵刚看了眼秀芹,觉得今天说这个不太合适,便打岔道:“老李,你喝醉了。”
“喝醉?我没醉。”李云龙哈哈一笑接着吹嘘,“当时我们都已经滚了草垛了,要不是后来参加革命,现如今娃都生了一炕了。”
杨秀芹站在旁边,又好气又好笑。
便伸手在李云龙腋下使劲掐了下。
“哎呀,有蚊子。”李云龙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