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令牌在叶白的手心中。
侏儒的尸体在叶白脚下,砍成了两段的尸体,白花花的肠子和心肝脾肺肾顺着血液流了一地,叶白有些嫌弃,他本身就是一个有着洁癖的人,所以他指了指那白云。
白云退后一步,离着叶白很远了。
此刻看着叶白指了过来。
仍旧哆嗦了一下。
他随后醒悟了下,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是白云宗弟子,而且是这一代的也是第一个持剑之人,不应该畏惧任何人,至少在心里是应该这样的,所以他将眼睛强行的抬起,盯着叶白那双黑漆漆的如墨般眼睛。
白云的眸子中有些强行的镇定。
眼睛睁的很大,像是一个视力模糊的人,在尽力的看清楚周围的景色,这样势必就导致白云整个人的身形都是站的很直。
白云却是有些觉得自己可笑。
他不敢向着前面走一步,手心和脚底板在这样的对峙,这样他所认为的对峙中,已然布满了汗水。
在叶白眼睛都不眨的将那修士杀死对于白云宗的一个修士来说,叶白简直是食人猛兽。
猛兽杀人。
岂会有仁慈之人,几乎全部都是本能,所以由不得白云不怕,他怕叶白一个不开“森”将他杀了,但在他这样的地位和身份,却是不能向着后面退却,此中的尴尬不足为外人道也。
白云是少年郎。
最为重视面子,此刻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微微发红,眸子里面已然决定了,若是叶白再次逼迫过来,他就要和他的分出来个生死了。
虽然他的死的几率比较大。
但他也是要尽力试一试他剑的锋利,少年郎的心思总是好的,总是好胜的,但也总是弱小很没有担当的。
白云现在心有猛虎,但却没有细袖蔷薇的一颗敏锐之心,不够玲珑不够剔透,但在同辈之中已然算的上是翘楚了。
白云看着叶白的脸。
叶白脸色很是严肃。
但被白云这样看来的时候,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白云有些不明白,对于已然做好了面对猛兽死亡准备的人来说,这样的笑容让他心情很是不好,所以他问:“叶白你笑什么?”他的声音很是稚嫩,且没有一丝丝颤音。
白云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满意。
突然觉得叶白没有什么害怕了起来。
叶白则是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心思来感悟一个少年郎的患得患失,他又不是喜欢的这少年郎。
咳咳。
叶白眸子皱了起来,再次低声道:“你帮我清理一下,这里有些埋汰了。”他说完便是将拿着剑收了回去,目光很是淡然的看着这白云,白云是个少年郎,但任何修士都不会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年郎。
白云脸色有些难堪。
四周有人看着,白云觉得这比起叶白抬手一剑杀了自己还是要严重的多。
所以他手指牢牢握着刀子,等待着若是叶白的再次逼迫过来,他便是将手指间的这把刀子扔过去。
杀了他,或许叶白杀了他,人是不能够受辱的,尤其是白云这样的少年郎。
叶白很是疑惑。
他有些不明白。
为何这少年郎面色现在突然涨的通红,整个人都是有些像是憋到了什么东西般的样子。
所以他很是疑惑的道:“你不是白云宗的人吗?怎么连着聚气化云术都不会。我只是让你帮我将这东西扔出去罢了。”叶白很是疑惑,他没有想着让这个看起来很是骄傲的少年郎面子上难堪的意思。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
这里漫天黄沙即便是他用出五鬼搬运法术,将这尸体扔了出去,到时候仍旧是一个麻烦的事情,血仍旧是还这里,味道不会散去,且他感觉若是让尸体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的话,会有些不妥当。
所以他觉得不如将这用那聚气化云术搬运的好,否则会将一片的地面污染了,且会导致一些邪魅的事情。
叶白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便是说了。
少年郎不知道为何听到了叶白的松了口气,他已然做出了拼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收回了心思,有的时候,人生最大的乐事情,便是虚惊一场
他看着这满地污血。
也是皱起了眉头。
手指深入到了衣袖之中,将一个玉简扔到了叶白的手的边上。
叶白看去。
玉简是淡黄色的,上面有着点点古体文字在流动着。
叶白笑了下,看起来这个白云当然是很是骄傲,骄傲到了一种固执程度,希望这骄傲,不会让其死的过于早了。
叶白对于骄傲的人,还是很欣赏的,但杀起来的感觉,估计也是很好,就像是亲手,将一个艺术品从一个极端华贵的位置打落,那跌落下来的的声音,是极其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