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孔齐孔老板的呼吁下,辰都里面大大小小的商贩、酒楼老板,都被孔老板给召集了来,当然,夭夭自己就不出面了,而是由孔老板跟这些人出面谈,谈的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希望各位能够在她们演出的当晚,在场馆外面准备好各色好吃的,又或者是酒水饮料。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倡议,并没有要求所有人都必须这么做,而且,夭夭这边,也不会从中得到任何的利益。
当孔齐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商贩都送走了以后,这才回过头来对夭夭说:“姑娘,看他们的意思,似乎事情不太好办。”
夭夭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怎么在意,反正,就算这些小老板们不做,让一些不入流的个体户,街边就摆个小摊子卖包子的,去摆个摊也是好的,便说道:“他们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想过要从里面赚取什么利益。不过,今日之后,大家都应该会有所耳闻了吧。”
孔齐也是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让这些人来,其实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可以通过这些人的口,把女子三十二乐坊的名声传出去。
相信,用不了几天,大家便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
但具体女子三十二乐坊究竟是什么,他们还是不知道的。
这不!
在一处酒楼,此时也正值午膳时分,孔齐把他们那么多人召集过来,却竟然连饭都不管一顿。
只见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小茶楼老板便道:“也不知道这个孔老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总不能真的他什么都不要,便宜我们吧,且话说陈兄,你可听说过‘女子三十二乐坊’?”
坐在他对面的人将一个反扣着的杯子翻了过来,紧接着又拿起了茶壶给对方倒了一杯水,这才说道:“据我对孔齐的了解,这个人做生意十分精明。他绝不可能做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但是你说这‘女子三十二乐坊’……我以前确实闻所未闻。更奇怪的是……又是何等规格的表演,需要把我们这么多茶楼、酒楼的老板聚集过来。这一点,陈某实在是想不通。”
那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小茶楼老板也是回道:“的确是如此!我们这里不说别的,随便一两家,都应该能供应一次演出的吃喝茶水,但偏偏,对方却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叫过来,实在是叫人想不通,不知道陈兄怎么看?”
那位姓陈的茶楼老板便道:“既然想不通,对方暂时也不愿说,我们就先做观望吧。我相信,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
而这,都只不过是前奏而已。
数日后,这一件事情也是得到了再进一步的发酵,当不少的平民百姓、文人士子、豪商巨贾都在热烈地讨论着今年的花魁之争的时候,尤其是不少文人士子,因为女人而差点打将起来的时候……毕竟青楼女子一般都养了不少的备胎,这些备胎之间互相争风吃醋,或者支持两个不同的青楼女子的两股备胎势力之间的争风吃醋,而打将起来,是十分正常的,今年,又以燕春楼的小玉姑娘,还有万花楼的嫩娘为最,当然,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当两边就要拉开架势,互相对喷的时候,一道消息,也是忽然传来。
内容是夭夭姑娘创立‘女子三十二乐坊’,届时,在花魁之争结束的后一天晚上,会有一个表演。
现在,不少人已经拿到了表演的门票。
这可就把辰都的上流之人给震惊住了。
便是连当朝宰相严立复,听闻了这个消息后,都不由得愣了愣。
因为对于他来说,虽然他并不承认自己有说过,对方把自己的才华用错了地方,但始终,对方都是那个能把他堂堂一国宰相难倒的女娃儿。
此时,他对夭夭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还觉得夭夭只不过是个小屁孩。
听到了这消息以后,他也是不由得问自家家仆道:“不是听说,她已经从良了吗?”
那位仆人便回道:“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可……似乎也没有人规定,从良以后就不能创立乐坊。”
此时,严立复认为这个乐坊跟美凤院其实没什么区别,叹道:“这么做,似乎是在跟陛下对着干啊!”怎么这头方才刚刚从良,另一个头,就又创立什么乐坊,这番布置下来,实属让人有点费解。
只是……
管他呢!虽然夭夭的分量有一段时间的确很重,让他很感兴趣,但现在,他对夭夭的兴致已经不像开始那样。
此时在他的心里……或许、终究,对方也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跟别的女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