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砂隐村,或许就能收敛起这份野望吧,但愿在未来的某日,我不要因此而后悔。”沙门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贫僧觉得,沙鹰不是那样的人。”
分福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他左右双手的掌心中,各写着“受”与“心”两个字。
这是早已作古的师父给他留下的烙印,合起来便是一个“愛”字。
一直以来,分福对于人心善恶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他能感觉到体内守鹤的心,同样也能感觉到沙鹰对于砂隐村的眷恋。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权利面前。”
沙门摇了摇头,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苦心培养的接班人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对于人心,历经沧海桑田的沙门自认为看得再透彻不过。
为了利益,父子反目、师徒相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更何况,如果不是沙鹰做的,还能是谁做的?
在沙门看来,剩下的砂隐村高层更加没有犯案的动机。
……
“哎——”
沉默了许久之后,分福和尚站起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拖动着干瘪的身躯,缓缓朝着封印之地走去。
沙门对着远去的身影喊道:“师弟,接下来我们将对木叶展开全面总攻,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一臂之力。”
“不了,守鹤的封印最近又有不稳定的态势,贫僧还是不宜离开。”
听着风沙间隐隐绰绰传来的声音,沙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分福不喜欢战斗,这是沙门早就知道的事情,当年选择他作为守鹤的人柱力,便是希望借由分福德仁善之心感化守鹤。
如今看来,这个办法是有效的,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分福的仁善也同样限制了他作为人柱力的作用,恐怕只要不是砂隐村受到进攻,分福都是不会出手的。
不过沙门也没有什么后悔,如果让一个凶戾之人成为守鹤人柱力,这恐怕才是村子真正的灾难。
……
回到风影大楼,沙门招来了海老藏,问道:“怎么样,我们提出和岩忍、雨忍合兵一处,对木叶发动总攻的提议,他们两国是什么态度?”
海老藏苦笑道:“不出意料,岩隐村和雨隐村都拒绝了……”
顿了顿,海老藏拿出了信件交给沙门,道:“雨忍和岩忍认为,如果和我们砂忍一起行动,会增加战败的风险……他们宁可独自行动……”
“该死的!咳咳咳——”
沙门一目十行看完大野木和半藏给自己的回信,额头青筋暴起,猛的将书信捏成一团,丢进垃圾篓中,接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风影大人,还请保重身体!”海老藏关心的道。
“哎,我这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沙门用手帕一抹嘴角,吐出了不少鲜血。
原本身体就每况愈下,今天又受了爱徒反叛的刺激,沙门咯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实际年龄没比自己小太多的海老藏,明明后者一副龙精虎猛,一看就像要长命百岁的样子,而自己却成了痨病鬼,沙门忍不住无奈叹息。
沉默了好一会,沙门抚额道:“去通知各部,五日后全军向木叶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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