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已经见惯自家姑娘的女扮男装，如今看得习惯，倒也觉得她的少年装扮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巧心和巧慧第一次看到姑娘家出门不戴帷帽就算了，居然还穿着男子的衣裳招摇过市，吓得她们半天嘴巴都合不拢。

“我们家姑娘，性子比较洒脱，你们习惯便好了。”青梅终于看到有人和她当初一样被吓成呆鹅的样子，心中感到欣慰。

“这……这若是被人看到，怕是不好。”巧慧小声道。

“哪里不好，难不成要告我们姑娘。”青梅笑笑了笑，便是真的去告，她们姑娘也是不带怕的。

巧心说，“其实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要戴帷帽，就是那些士大夫觉得女子不可抛头露面。”

“姑娘说了，那些都是没见识的酸生，他们不让女子抛头露面，那怎么还去歌坊玲珑阁那样的地方了，难道那里面的舞伶就不是女子了。”青梅经过顾徽音一段时间的调教，思想进步不是一大截。

巧慧道，“男子和女子始终不同。”

“有什么不同，男人能做的事情，女子哪一样做不得？就是生孩子，没有女子，男人自己还能生得出来。”

“这……这也是姑娘说的？”巧心瞠目解释，万万不敢想象表姑娘还敢说这样的话。

青梅一脸骄傲，“姑娘的想法，与世间其他女子不同，以后你们自是会明白。”

“是不是太大逆不道？”自古以来，男人就是女子的天，说这样的话，那可真是要逆天了。

“你们别畏畏缩缩怕这个怕那个，姑娘不喜欢，总之，姑娘说的都是对的。”青梅说道。

巧心和巧慧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