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老实人,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不该说的不要说,说多了,不但你没命,还会连累你的家人!”郭怒冷冷的道。
“卑职明白,卑职不知道有什么地下秘密档案库!”牛百户忙跪在地上道。
“下去吧,好好当差,你年纪还不大,未来前途还是有的!”
“谢郭大人!”牛百户心中一喜,郭怒这么一说,那就是说,他升官有望了。
希望孟岩这小子别给我节外生枝,这一定是北衙暗中搞鬼,自己抓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北衙的军士,北衙的人几次来要人都被自己强行挡了,这帮混蛋明的不成,来暗的了。
孟岩是个爱观察的人,作为一支精英小部队的指挥官,如果没有相当的观察力是绝对不能胜任的。
何况他也快要成为南衙的人了,这休戚与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南衙倒霉,他跟着也吃不了好。
这柳氏死了丈夫,本应该伤心欲绝,但是孟岩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点儿都没有伤心的样子,哭和眼泪都是装出来的。
还有,虽然外面裹着麻衣,但是里面却不时的露出一抹鲜红,这要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丈夫刚过头七就穿红衣服?
再看这个女人明显化了妆,而且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门达虽说也不是什么美男子,可要说娶这么一个夫人,那绝对是赚到了。
可放着家里的美丽的娘子不去抚慰,却在外面眠花宿柳,还**了一个**。
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都说这柳氏是悍妇,可门达好歹也是武将,连自己的女人都治不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孟岩不由的想起秦小雅给的他的那份记录来,他虽然不成细看,但门达夫人柳氏却是出现过好几次!
柳氏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南衙,其中必定有缘故。
眼看着柳氏与门达家人、仆人在南衙门口哭闹,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已经是干扰了南衙的正常的办公,而且不明真相的百姓更是对南衙指指点点,仿佛真的是南衙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南衙只能派出更多的锦衣卫出来维持秩序,生怕这些被蛊惑的老百姓激怒之下,冲击南衙!
牛百户急的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没有郭怒的命令,他可不敢放柳氏进去。
可现在他现在面对不仅仅柳氏和门达的家人,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老百姓。
这些人要是被煽动起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牛大人,为何不见郭大人出来,难道他连见民妇一面的胆子都没有嘛?”柳氏现在是得势不饶人,咄咄威逼。
而且在她身后,一群百姓的情绪也被她的悲情煽动起来了,团团的将南衙大门围住了。
“精彩,精彩!”
“何人鼓掌?”
“是我!”孟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拍着手,一边笑道。
“你是何人?”牛百户都快急疯了,这要是再来一个搅事的,非把自己逼疯不可!
“这位夫人,可是死了丈夫?”孟岩并不理会牛百户,反而走到柳氏跟前,问了一句。
“未亡人柳氏见过公子!”柳氏略微迟疑了一下,微微一万福道。
“啧啧,夫人风姿绰约,真是我见犹怜呀!”孟岩是语不惊人,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愤怒了,门达的家人更是怒目相向。
“公子,请您自重,未亡人开不得这种玩笑!”柳氏闻言,顿时面若寒霜道。
“夫人恕罪,本公子见夫人可怜,一时忍不住而已!”孟岩嘿嘿一笑,微微一拱手道。
“算了,我民妇不与你计较便是。”柳氏当孟岩是那种轻浮浪子,也没有太在意。
“夫人的情况,本公子刚才在一边听了,大致也听明白了,你死了丈夫,怀疑是有人谋害了你丈夫,你找人帮你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对吧?”孟岩问道。
“是的!”
“你的丈夫曾经是一名锦衣卫,官职还不低,就在这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值,对吗?”
“对!”
“那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可有目击证人?”孟岩又问道。
“这……”
“夫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需要避讳什么?”
“这位公子,门夫人的丈夫门达是我南衙一名锦衣卫副千户,他是死于一家书寓,死因是马上风!”这个时候牛百户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周围的百姓闻言,原本被煽动有些发热的头脑都冷静下来了。
看死了丈夫,又哭的可怜,好像真的有大冤屈死的,没想到,他的丈夫既没有死在南衙,又有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死在一个暗娼的肚子上的。
就这死法,还有脸出来找人伸冤,这女人真是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