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张家,还没来得及坐下,赵大河就将书籍放在桌子上,拉着张浩过来观察,“看,张少爷,以前就有一个很好的问题:
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到底是365个阵基还是366个阵基。
为什么365个阵基和366个阵基,效果竟然一样。
显然,这不合理!任何一个阵法都是严格的,缺少一个阵基影响必然很大。但周天星斗大阵却没有这个问题。
而参照祖师的手稿,加上张少爷刚刚的点拨,我忽然有一个猜想……完整的周天大阵,是366个阵基;而之所以365个阵基也行,是因为——我们脚下的世界,就是一颗星辰;只要在这星辰上布阵,大地自然会补充最后的一环!
如此就说得通了!
也就是说,少爷你的推测,应该是对的!我们脚下的世界,就是一颗星辰。那么……我们的世界,是一个球形的?这可能吗?
那么……我们是怎样存在的呢?星辰是如何漂浮在虚空中的呢?为什么我们没有掉到虚空里?”
说着,赵大河又陷入沉思。
而张浩也在沉思……我就没想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得出这样的结论,竟然是需要借助阵法的!不过也好,能有这样的认识就足够了。而借助阵法来解释,也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我的直接影响、保留这里的特色。
张浩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一直到天亮,赵大河还在喃喃自语,不断的翻资料。只是很遗憾,他的那些资料,都太古老了。
最后张浩拿出一块从乱磁山采集的优良磁石,这磁石被张浩用一夜时间打磨成为球形。磁石表面吸附了一层磁石粉末。张浩将这磁石放在赵大河前面,小声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这大地或许拥有磁石一般的力量。这个力量应该不是磁力,但或许类似。因为这个力量,将我们吸附在大地上。
山峰建筑、江河湖海、空气、云朵、乃至人类等等一切,都受这种力量影响。
这种力量,应该也不是灵气方面的,否则早就被我们发现了。这一定是一种全新的、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力量!”
“对!对!就是这样……”赵大河激动地大声的说着,竟然就地盘坐,进入修行了,顺便将那渡厄金丹和生生造化丹吞下。
张浩淡淡笑了,将磁石放在赵大河面洽,就拉着赵柯小心的退出,并让人守护这里,不让打扰。
等张浩准备给赵柯安排住处的时候,小家伙忽然开口:“你知道那是什么力量,对吗?”
张浩有些讶然的看着赵柯:“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说的太详细了!小时后我撒谎,师父就告诉我,你说的那么详细,就差一个结论了,一定是撒谎了!”
“……”张浩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慢慢解释道:“我刚才说的,不过是很片面的东西,我过去思考过,但我也只能观察周围的世界。对于天上的星辰等,却无能为力。”
“哦……”
“走吧,我带你去休息。熬了一夜,我都有些困了。”
等安排了赵柯休息了,张浩临出门时,赵柯又对张浩喊道:“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很详细啊……”
张浩赶紧关门而出,抹了一把冷汗,小孩子都这么妖孽吗?那么,那赵大河肯定也有怀疑吧!算了,怀疑就怀疑吧,只要我不承认,你能耐我何!
张浩快步走向另外的小院,要请师父明虚道长过来看看这赵大河。
都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而这赵大河却是“朝将死、夕闻道而活”!这不按规矩来啊。果断应该送实验室切片研究的!
明虚道长最近就住在张家了,主要是大航海的发展,让明虚道长也很有些感慨。看着海边人群涌动的海岸港口,他竟是若有感触:在这里,有一种‘历史的力量’在涌动。刘定山也在这里,两人几乎天天论道。
还有这一次铁公爵号战舰的防御阵法等,是明虚道长亲自动手的。修为或许比不得刘定山,但明虚道长的阵法修行却甩刘定山一条街那么远。这是散修和门派修行者的差距。
张浩来到的时候,明虚道长正在和刘定山论道,听了张浩所说,两人都好奇了,要一起去看看这个赵大河。
不过身为化神期高手也不用动作,强大的元神很快就笼罩了赵大河那里,察觉赵大河在修行,却并没有打扰,而是静静地等待。
等到中午时分,赵大河缓缓睁开眼睛。此时的赵大河,看上去四十岁样子,浑身气息滚滚。
明虚道长感慨:“元婴期巅峰!一口气从元婴后期突破到元婴期巅峰,了不起!不过很可惜,他终究根基坏了,现在全靠一口气以及一点丹药撑着。三五年内还是没有问题,但三五年之后……就不确定了!”
刘定山也点头:“根基不稳,犹如空中阁楼。现在看上去不错,但其实更类似于一种回光返照。除非他能突破化神期,不然……也就三五年生命了。
不过他根基不稳,想要突破化神期……只怕要有些坎坷。
好在他现在达到了元婴期巅峰,心态似乎不错。这应该能增加几分成功的可能。”
张浩心头的惊喜迅速褪去,本来有还以为自己招到了一个元婴后期的大高手呢,不想竟然只有三五年的生命。
而三五年内想要突破化神期……很有挑战啊!且不说成功性如何,首先要有仙灵之气才行啊。而玄真教最近积累的仙灵之气,被张浩的师父明虚道长用掉了——下一波要三五十年后、至少。
‘难道要去北方那个什么琉璃岛寻找机缘吗?’张浩心头闪过这样的想法。
明虚道长开口了,“小浩,你将赵大河叫过来吧,我们看看。”
张浩退出,来到赵大河这边简单解释下,就带着赵大河返回。但忽然张浩听到海边传来巨大的喧嚣,张浩笑了:“又一次返航了,海边估计在庆祝呢。”
赵大河笑道:“真想过去看看啊。”
“等从我师父那里传来,我们就过去。”
张浩带着赵大河向明虚道长那里走去;不想刚到门口,天空忽然降下一个狼狈的身影,是陈岩松。此时的陈岩松浑身血迹,衣服破烂,手中的飞剑竟然还有缺口。
张浩忽然愣了,心头猛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又一个小高*潮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