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延续,高耸的城墙下面已经血流成河,尸骨漫山,绝大部分是部族联军的,但是吉春城里也有相当少地一部分倒霉蛋被厄运女神眷顾着,不幸加入了进去,毕竟对于以狩猎为生地翰洲人来说,弓箭是基本的技巧。连续三天地不停战争,随着那些稚嫩地新兵们渐渐熟悉了战争地残酷,从同伴的死亡中获得了血的教训,他们已经懂得什么时候该躲以及如何躲避了,虽然还说不上是老兵,但是死亡的数字已经急剧下降了,这进一步加强了大家胜利的信心和对神的虔诚。而大量牧师地存在更是让让那些胆小的战士变得勇敢,勇敢的战士变得无所畏惧,死亡地客观存在却让那些部族联军地战士们逐渐开始退缩了,毕竟连续两天没有丝毫进展,也没有能够看到胜利的希望,只有那一堆堆尸体与一声声呻吟述说着战争地残酷,这同样足以让最伟大地战士心里产生畏惧。
这场战争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持续很久,毕竟魏曦也不能容许它持续很久,对魏曦来说杀伐从来就不是根本目的,信仰地教化才是,因此魏曦并不愿意完全灭绝诸族,同化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单纯的杀伐只会创造出名誉地污点和一个永远无法和解地敌人,对于善神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鲜血已经流得足够多时,其实也就意味着战争应当结束了,因为这是一场神所关注的战争,因为神认为战争应当结束了。在魏曦看来,对于凡事种种神就如前世游戏玩家一般的存在,他们拥有洞悉一切的优势:布局、运作、优缺点、双方底牌等等在神面前都一览无余,尤其是当对方地势力没有得到神的庇佑之时,其实从一开始就意味着结局早已明晰,区别的无非是手段和神的用意而已,毕竟如玩家一般,神拥有最终扭转乾坤地手段——作弊器——神力。从来都只有人玩游戏没见过游戏玩人不是,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也只能说那个玩游戏的人太菜了,拿着作弊器还要输掉地话,那只能去冥河长眠了,当然神与人地关系不像玩家与游戏一般绝对,至少神不能完整掌控人类,人也不会如游戏般任你为所欲为,更何况大多时候还有其他‘玩家’地存在呢!
但是在这场战斗之中,魏曦占据了天时——三位神袛地化身与三位大灵的区别;地利——驻守坚城险地与几乎无所防范地敌人战斗;人和——神术地存在本身就是士气地最大保证,大灵可没办法大范围提供治疗服务;援军——其他归附部落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前来;暗棋——在魏曦地计划中,赫族将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赫族的宣战将意味着最古老的传统的屈服,而吉春城的血站根本上只是为了将反抗的势力消耗在无意义的攻城上面,对于即将完成统一的翰州川来说,即便这几族地男子死光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反正当信仰体系正式确认的时候,部族的存在必须瓦解,各部族必须分开,郡县与村落组织,封君封臣体系才是魏曦设定地体制。这既是这个世界现存的组织结构也是神信仰体系下必然采取的方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神权与皇权地争斗,如果采取封建君主体制,那么皇权的高度集中迟早引起对神权的不满,毕竟一旦大权在握,谁都不愿事事有人掣肘。在魏曦的记忆中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君权与神权都经历过无数地争斗甚至战争。虽说神占据着不败地地位,更换一位皇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由此一来必将引起皇室权威地衰败,权利的分裂,毕竟这不是唯一神的世界,相反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神袛,一旦皇权衰败那么地方必然反声四起,皇帝地位置谁都想做啊!再说哪一个体制是完美无缺的呢?资本主义体制更不行,当凡人沉迷于yu望之后,信仰何来坚定,生活无所缺地后果未必是精神上的信仰需要,更可能地是沉迷于yu望的怪圈。
曾经备选地方案还有神权体制,这也是魏曦最早否定的体制,因为这种体制固然能令凡人与教会共荣,在早期信仰力量庞大,但是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在享受荣耀的同时教会也不得不悲伤黑锅,人心是多变地,神不可能保证每一个牧师都是纯洁地,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是纯洁地,往往一旦牧师权利过大,任何一个错误同样会迅速扩大,教会不得不为此背上沉重地包袱,这将给其他教会一个完美无缺地借口。
在思考良久之后,魏曦最终还是不得不采取现行最广最大众的封建分封模式,当然其他体制地一些优良之处也是可以借鉴地,同时为了避免前世历史上那种官僚体系与纨绔子弟地大量出现,魏曦在民族教育上不但大量采纳这个世界地长子继承制度与家产完整制度(也就是家产不可分割,次子只能得到一点成年援助金,成年后必须离开家庭自立)。在这同时,魏曦更将这一制度进一步加强,也就是当长子被确认为完全是个纨绔子弟,无法固守家业时,父亲可以根据向贵族院申请废除起继承权,而将家业传于次子、女婿甚至义子,这种行为受国家保护,任何人将不得质疑。这种认可倒并非必要,如果父亲坚持同样可以不将家业传于长子,这是他的权利,但是这样一来,继承者必将承受别人的质疑,甚至被排除于贵族权利圈子以外,而且当长子打着夺回家产地口号时采取行动时,国家同样不会干预,当然他们犯下罪责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