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试试吧！”得到张若凡的肯定，白雪终于不再怀疑，果断拿起一件早就观察多时的连衣裙，然后迷茫的四处张望，“先试试这件好了……我该去哪儿换衣服呢？”

“哝，那边有试衣间，去吧。”张若凡心不在焉的指了指拐角处落地镜对面的小屋子，心思却还在那名奇怪的女店员身上。

“好，我们走吧！”白雪拉起张若凡的手，说走就走。

“啊？”张若凡一愣，赶忙挣脱，“喂，小白，换衣服要你自己去，我又不能陪着你。别忘了，这里不是我家啊。”

“也对哦……好吧。”白雪恍然大悟，弱弱的看了看旁边的店员，在确定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后才放下心来，“那、那你在门口等着我，不要走！”

“嗯。”张若凡点了点头。

“哪儿也不准去！我很快就会出来！”

“嗯。”

“不可以偷偷跑掉！”

“知道啦！真是的，我干嘛要跑？你快去吧！”张若凡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将白雪推进了试衣间。

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害怕，难道白雪真的是小女孩儿么。

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不是白雪多久才能出来，而是万一白雪喜欢那件衣服他该怎么办……这家店每件衣服至少是四位数的价格，虽然张若凡不是买不起，但他只是一名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每月花着父母每月寄来的生活费，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如此高昂的消费。

姑且让她玩玩吧，反正人家店员也不在乎……张若凡这样打算着。

“呵呵。”看着他俩的可爱模样，店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识趣的转身离开，给两人留下充足的两人空间。

对于那名姓许的店员，张若凡总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照理说，就算店员素质再高，也不可能如此纵容他们两名学生在店里胡闹吧。

仔细观察那名女店员，虽然她用浓浓的粉底作掩饰，可浓浓的黑眼圈依旧显而易见，温柔的笑容中有股强颜欢笑的憔悴，更奇怪的是，她指甲里居然有奇怪的红黑色痕迹。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张若凡的怀疑没有持续太久，眼前出现的大美女打断了他的思考。

“漂亮吗？”

“嗯，漂亮。”

盯着眼前的银发美女看了看，张若凡点点头，由衷的赞美。

“可是你脸上明明写着难看两个字。”白雪皱着眉头，掀起裙摆，低着头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衣服上的奇怪东西。

“真的很漂亮。”张若凡再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表情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对于白雪诱惑力极强的外貌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就算白雪换了一身尺度颇大的服装他也不会再像早晨时那样惊讶了，又或许，比起这些工匠气十足的时尚服装，那种简简单单、不加任何粉饰的装束才更适合白雪吧。

虽然张若凡没把心里想法说出口，但白雪似乎明白了什么，很快换回了之前那套傻乎乎的旧衣服，和张若凡离开了这间店，只字不提买衣服的事儿。

“我不想买这家店的衣服。”礼貌的和店员道别后，白雪小声对张若凡说。

“哦……”张若凡眨了眨眼睛，如释重负。

“你别把我当小孩子，我知道，那些衣服都很贵吧。我不能给你增加负担。”白雪懂事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嘿，你想得美。就算你要买，我也不会买给你啊。”张若凡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哈哈的说。

“哼，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穷鬼！”

“这话可轮不到你这种我在家里混吃混喝的魔女来说吧！”张若凡反驳道。

“唔……”白雪自知理亏，气势软了一大截，可还是不甘示弱的说，“没钱的话，你去有钱的地方拿不就行了吗？”

“难道你想让我去抢银行？”

“为什么不呢？”

“呃……别闹了，快走吧！”

虽然知道白雪只是在开玩笑，但张若凡还是有些头大，赶紧拉着她溜走了。

接下来的旅途没有太多波澜，有了这一次的经历，白雪似乎认为陌生人也没那么可怕了，起码那名温柔的店员姐姐就很友善，渐渐地，她适应了被陌生人包围的环境，只不过仍需要抱着张若凡的胳膊而已。

一上午的奔波，他们收获颇丰。白雪的眼光和张若凡意外相投，凡是张若凡觉得漂亮的衣服，白雪都很喜欢，反之亦然，于是乎，他们效率奇高，没一会儿便结束了采购。

“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个……”拎着一大堆纸袋子，张若凡有些犹豫。

这时，一段文字忽然在他眼前闪过。

【最近，华京市频繁出现生物罪犯，请大家提高警惕，遇到危险切记不要贸然行动，第一时间拨打110报警，华京市公安局的干警们会以最快速度抵达现场，提供……】

一张被揉得皱巴巴华京早报掉在地上，只在张若凡脚下停留片刻，随后便在微风的带动下翻转着远去了。

“频繁？”

看着奇怪的新闻标题，张若凡有些好笑。

普通人基因变异的概率并不大，就算最近曝光度大一些，但怎么都达不到“频繁”的级别吧。无论生物罪犯再怎么多，他们总不可能出现在中央大街。任何一名理智的罪犯都不会选择招摇过市，除非他活腻了，准备像全树光一样来个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