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关心我,简直受宠若惊啊。”锦衣夸张地捧着心,“不如您好人做到底。把小凤许给我吧。”
“现在不行,看你表现。”春荼蘼说得简练,可实际上,情况很复杂。
夜叉去哪,锦衣就会去哪。如果他们回西域呢……虽然小凤不必为她留下,应当和心爱的男人远走天涯,但至少她提前要问一下比较好。
还有一点很重要,夜叉要离开时,她怎么办?
“谢谢六小姐给机会。”锦衣自然知道这门亲没那么容易定下。可只要春荼蘼不反对,他机会就大把。于是不再多说了,匆匆告辞,等着去和小凤诉衷肠。
春荼蘼谴了过儿也去自由活动,不必在她身边侍候。之后等了约摸两盏茶的时间。金藏才回来。晚饭时她说吃得太饱,要逛逛庄子消消食。
“我正要派人找您,怕您迷路呢。”她亲自端了热茶给外祖母。
“怎么会?”金藏抿了口茶,慈爱的微笑道,“这庄子是我买的,也按我的意思建的,其中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得记在心里。”
春荼蘼很吃惊。随即又释然。
所以,平时都没听过哪位白家的太太小姐来此住过。因为,这是外祖父是留给外祖母的产业,她因为是亲外孙女才能来。而外祖母的入住也很大方。
“不说这个。”金藏拍了拍春荼蘼的手,显然很怕这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外孙女,问起当年他们两老的事,“难道你就没有想问外祖母的事吗?”
“我爹娘在我三舅舅那边过得可好?”春荼蘼拉金藏到里屋。让外祖母坐在床边,她则坐在脚踏上。倚着外祖母的腿,“虽然我们每月通三封信,可到底不如外祖母亲口说得好听。”
“你这丫头,真会哄人开心,又孝顺。”金藏摸摸春荼蘼的头发,“我送你娘到了西边,看她和你爹正式成亲,之后就回老家办点事。到长安之前,又拐到那边去,看他们过得挺好,还得知一个好消息,恐怕你爹娘都没好意思告诉你。”
“什么啊?我爹升官了?”春荼蘼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发酸。
从重生以来,她没和春大山父子离开过,倍受他们的疼爱。现在突然相隔这么远,又这么久不见,她嘴里不说,也没表示出来,但心里的想念一天也没有停过。
“你娘有了身孕,只怕这一胎会生个男孩呢。”金藏也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打从心眼儿里感到高兴。
当娘的,就希望到儿孙幸福。女儿这一生算是平安了,外孙女呢?
春荼蘼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她要有弟弟了!祖父和父亲不知道得有多开心!果然父母和儿女也是讲缘分的,春大山只有和白蔓君才生得出孩子,别的女人……呃,不提那些不开心的。等将来,他们一家团聚,有个小胖子追在后面喊她姐姐,想想就美得不行。
她很兴奋,就像上堂盘问证人似的,拉着外祖母,事无巨细的又问了半天,这才心满意足。
“你爹娘和祖父还带了好多东西给你,都放在锦衣的那个庄子上了,明天我叫他给你拿过来。”金藏说,“还有外祖母给你带的,我家乡的土特产。”
“谢谢外祖母。”春荼蘼的脸在金藏的膝盖上蹭了蹭,因为提到锦衣,就好奇地问,“我看您这次对锦衣特别好,又是什么缘故?”
“这事啊,要从阿苏瑞说起。”金藏定了定脸色道。
春荼蘼心头一凛,“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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