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聚在走廊里,为手术的事争得面红耳赤,有人建议保守治疗,有人赞同开颅。
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唐博学,正在给众人讲解不及时手术的危害及术后可能带来的风险。
“爸,先别下结论,我同学来了,让他先给奶奶看看。”
吴玉荷把一中年男人拉到一边说道。
中年男人即吴玉荷的父亲吴存钱,看向杨凡,“你在哪个医院工作?对脑出血有经验没?”
呃。
杨凡都不好意思了,自己啥都不是,正想实话实说,吴玉荷急道:“爸,先别问这个,奶奶的病急。”
“那,那你去瞧瞧。”
能够看出来,吴存钱也没办法,不然,怎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给他母亲看病。
吴玉荷和杨凡进入病房,室内有两张病床,靠窗户床上躺着一位老太太,身上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嘀嘀的叫个不停。
杨凡不会看数据,来到床边盯着老太太看了几眼。
“怎么样?可有办法?”
吴玉荷忐忑不安问道。
“到护士站要点酒精棉球来。”
杨凡在医院对面的药店已买了盒银针,弄点酒精棉球就可施针。
“你等着。”
吴玉荷跑了出去。
不大会,带了些棉球返回,此时,杨凡已打开针灸盒,取出一根长针,用酒精棉球擦了擦,对准脑部的穴位打算下针。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副主任唐博学气冲冲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医生护士和一群家属。
“你是谁?在干什么?”
看到杨凡手中银针,唐博学厉声喝斥。
吴存钱忙介绍,“他是我女儿同学,跟你一样是个医生。”
“哦,你在哪个医院?”
唐博学对眼前小伙没好感,就他这年纪,最多是个实习生。
杨凡不知该如何回答,吴玉荷立即应道:“他在乡下可有名气,治好不少疑难杂症。”
“村医还是野医?”
唐博学更不把杨凡看在眼里。
杨凡气恼,心说有完没完,野医怎么了,不都是救人,只要把人治好,什么医重要吗。
“患者病情严重,等我施完针,再自我介绍行不?”
“施针?真是可笑!手术都未必治得好,针灸能行吗?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骗人得分地方。”
唐博学越说越难听,却忘记杨凡不是他手下,而是局外人。
那些医生护士,也流露出讥笑之色。
吴玉荷的叔伯七大姑八大姨,认为请杨凡有点冒失,年纪轻轻的医术肯定不行。
“算了,我不治了。”
杨凡收起银针转身便走。
“呵呵,被揭穿了就想逃?小伙子,奉劝你一句,缺德的事少干。”
杨凡骤然停下,扭头看向唐博学,拳头握得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