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下官家中田产不多,不怕殿下分。”钟蒨尴尬的回道。
“本王跟你说句实话吧,要是这么做那本王就是个傻子,这也等于是在自掘坟墓。”李从嘉摇头一笑。“这定然又是江都和润州弄出来诋毁本王的,钟府尹去帮本王查查这联名信上署过名的地主,问问这事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李从嘉自然不能在这时将他的真正想法说出来,毕竟这瓜分地主阶级土地之事涉及的方面太广,一切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一步走错就满盘皆输的局面。就算是他将来上了位都要万般小心的对待此事,或许这一生都没得可能实现。
“下官明白。”李从嘉这么说钟蒨就明白这又是几位殿下之间为了争位制造出抹黑对方的手段。
虽然这手段与之前的暗杀相比要高明很多,没有任何血腥,但在钟蒨的眼里来看这无形的刀却是比那有形的杀人刀更是可怕。
李从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去查查吧,本王倒是想看看,谁能想到如此手段。”
若不是李从嘉早在各国使臣来之前就与李璟和朝中的大臣们说过此事,面对这种局面还真不好处理。依着李从嘉的想法,朝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依附在这些朝臣背后的大地主的确有些麻烦,因此李从嘉也想主动去澄清一下,将此事在朝中说开,公之于众让所有的地主阶级能够安心,不给唐国的发展带来任何的乱子。
“钟府尹要快些去查,从源头上制止此事,不能让这事在坊间发酵,一旦此事被周朝的探子知晓,同盟之事就算是完了,我唐国的未来也将不可预测。”李从嘉再次嘱咐道。
钟蒨离开,李从嘉叹了一声,这事就算是能够澄清,王公大臣们不会当真,但负面效应一定还会存留,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让那些地主阶级忘记,毕竟对于地主来说土地就是他们的财富,谁与他们抢土地,就等于是在要他们的命,对李从嘉来说,无论是江都还是润州这一击不可谓不狠。
但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前途,而是唐国的未来,他不想此事在坊间扩大,还好如今只是在地主阶级之间传播,但时间一久难免会被有心人传出给唐国带来混乱,地主阶级和佃农的矛盾一直自古就是存在的,此事一旦被佃农知道,再有人恶意引导,那这就是一个引子,处理的不好唐国可能就会从此一蹶不振。
当初李从嘉做假象时,也只是在各个酒肆茶馆安排自己的人去扮普通百姓,不敢随意的使用普通百姓就是怕被有心人利用。
如今江都和润州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大局借此事诋毁自己,让李从嘉万般的恼火,若是这会儿李景遂和李弘冀在场,他真想捏碎他们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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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珂已经换做妇人的发髻,脸上也退去了原有的稚气,打扮的更是成熟了很多。这些时日除去王珏还拒绝与李从嘉同房之外,他轮流在周宪意可和宋珂的房中过夜,此时的宋珂被他滋润的更像是一朵娇嫩的水仙,娇滴滴的,仿佛一碰就要出水一般。
午后小睡了片刻,起身时便听说殿下自从正午见了钟蒨,就一个人在书斋内发呆了一个时辰了,宋珂胆大心细也有着自己的主见,见此她带着晚夏就往书斋走去,想问问是否又发生了大事。
进了书斋见到李从嘉正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就不禁一笑,回头撅起嘴唇,给了晚夏一个白眼,低声道:“殿下分明是在做美梦嘛,哪里在发呆了?”
“婢子也是听府上下人说的。”晚夏连忙道。
“好了,我们也不要打扰殿下了,殿下应该还能再睡一会,我去找盛孺人对弈,晚夏留下伺候殿下。”宋珂盯着李从嘉,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些时日李从嘉不去军营,在府上也与几个女人一样养成了午睡的习惯,见这书斋内屋子空旷又甚是凉爽,躺在榻上想着下午天气凉爽一些之后进宫要与父皇说明此事的危害,还再整理思路间就不知不觉的睡熟了。
宋珂进来与晚夏说的话李从嘉倒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也听了清楚,但却是困倦得不想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