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若是宋齐丘知道会不会仇恨殿下?”意可忙问道。
“他原本就很仇视本王。”李从嘉微微笑着。
周宪笑着说:“殿下也是做了次小人呢!”
“殿下真是的!宋齐丘是坏人,可那七个孩子可不是坏人呢。”意可也忙说道,颇有怪罪的意思。
“本王也没想到刘崇俊会如此疯狂,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是无用,明日朝上定会有些结论出来,是杀是贬到时候自然知晓。”李从嘉淡淡的说。
在宋齐丘的棋盘上,刘崇俊是枪,孙晟是盾,而这个下棋者却是不知刘节案子的内情,隐瞒了他所知的实情又胡乱的编排将一切都推给了孙晟,让刘崇俊糊里糊涂的上了当。
而知情者李从嘉、钟蒨和王烈等少数人,在刘崇俊之事发生之前却是没有想过有人会借助此事掀起风浪。
在李从嘉和钟蒨眼里,孙晟在整个局里看似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害刘节的凶手不明,他还真的难以逃脱嫌疑,宋齐丘主导了后面的事情,但他也是受害者,不过是他是罪有应得。此时李从嘉和钟蒨的心里都在怀疑着,刘节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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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中刘节躺在榻上,已经过去几日,但是疼痛感一直很强烈,看着父亲坐在身边叹息,刘节也是一声叹息,他不怪父亲没长脑子,只能怪宋齐丘这老贼太过阴毒。不过也好,经此事宋齐丘也将得到报应,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点点欣慰。
李从嘉被他从凶手中刨除,但围绕着李从嘉来想,孙晟、江都、润州、李从善、宋齐丘他都考虑过,如今孙晟和宋齐丘都得了报复,就只剩下江都、润州和李从善还未得到报应了,不过十四个人因为此事断了手筋脚筋,无论凶手是谁,刘节想想也这仇也算是报了。
刘节并没有将自己的推断说出,而是闭着眼睛忍着疼痛问道:“明日圣上定会严惩耶耶与宋齐丘那老贼,耶耶,想过应对之法没有?”
刘崇俊淡然的笑着:“吾儿不用担心,圣上不会要为父的命,大不了与冯延鲁相同,虽然前次孙晟嫁祸之事,只是被罚俸,但是这次宋齐丘这高位怕是要到头了,挑拨同僚关系,又发生了如此大事,圣上要为父明日去朝堂指证宋齐丘,来看他是怎么也跑不掉重罚了。”
“如今这局势如此纷乱,不做官倒是也好,还能少些事端。”刘节也是低声叹道。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刘节才又开口道:“若是圣上准许父亲告老还乡,还望父亲也将儿子带回去。”
“那公主怎么办?”刘崇俊问道。
“如今儿子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了,每日躺在榻上只会徒增烦恼,倒是不如与公主和离的好,如此也会得到一些照顾。”刘节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
刘崇俊沉默良久也不曾说话,刘节心知父亲是不想他与公主断了关系,就笑着说:“耶耶,如今刘家还没有后,与公主和离,回乡之后倒是可以讨几个妾室生几个儿子。”
听到这些刘崇俊才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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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江宁府府尹钟蒨求见。”
李从嘉此时正在书房独自一人思考着幕府山水寨码头和潜州筑堤如何才能节省下银子,就听见下人来报。
“请进来吧。”李从嘉缓缓的说。
他知道钟蒨定是带着画像来了,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两幅画中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正如他所想钟蒨一进书房就笑着将两幅画卷摆在了李从嘉的眼前说道:“殿下请看。”
李从嘉仔细看了两眼就笑着说:“本王倒是猜对了,刘仁可就是那何六。”
“殿下多智!。”钟蒨忙笑道。
“刘崇俊已经认罪,孙晟的府上的事情也不用钟府尹管了,你也不去愁孙晟找你的麻烦,现在就全心全力的去找这个人吧,同时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脸上被火烧伤之人。”李从嘉笑道。
“下官明白。”钟蒨笑着回道,见李从嘉还在低头看着那两幅画像,便又低声说:“殿下,衙门官差刚刚回来说宝和药铺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