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哥,这是人,哪里来的猪油,应该是人油才对。”姜二郎一听用手摸着黑脸上的汗珠说道。
“对,是人油,快把他放下来吧。”张向风干笑了两声,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屠户脸上就是一拧,心道:这官爷不会是个屠户出身吧,怎么对这杀猪这么了解?
“官爷,饶命啊,小的招了,小的招了。”姜二郎和另外两个衙差刚刚才把这胖子绑在案板上,身上才浇了一桶冷水,就哭喊道。
“你也招了?那官爷我不是没得玩了?”张向风一听就龇牙咧嘴道,“还以为你们嘴能多硬呢,原来也是有的怕啊?”
“姜二郎,回去给内使大人汇报一下。”张向风说完就又将头转了过去,看着还剩下的十三人。
这张向风脑子灵活,他刚刚那几下也就是在吓唬人,真让他下刀他还真的不敢,虽说他从小看着耶耶杀猪宰羊长大,可这给活人剥皮的事他还真做不来。不过这帮刺客倒是想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他们都被这第一次听说的手段给吓傻了,虽然众人见过凌迟示众的犯人,可那是看别人,这会要轮到自己,就算是有八个脑子也都吓傻了。
姜二郎走了片刻就返了回来,然后趴在张向风耳边说了两句,就见张向风说道:“你们都想明白了吗,是想让爷爷我给你剥皮还是说实话。”
“我们枢密使大人说了,要是没上案板的人直接开口招供可以放回家,要是不开口上了案板的等到开刀时再开口的,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张向风说完片刻也不见人有人开口,立即就怒道:“姜二郎,这次从左边第一个开始依次的来,把这个要招供的胖子拉下去。”
“两位屠户大哥,也来帮个忙。”张向风说话间就退去了外边的官差袍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又撸起了袖子喊道。
两个屠户早就看出了这官差就是在这瞎咋呼,不过他们也不能开口,点了点头就将案板上的胖子拖了下去。
大堂内殷崇义看着堂下跪着的犯人身体还在抖着,脸上一阵青白,原本浓密的黑发这会儿光秃秃的一如和尚,想着张向风这吓唬人的手段倒还真的很有效,心里不禁赞赏了两句。
“说吧,说了就放你回家。”殷崇义也给这人眼前挂了个美丽的桃子。
“跟本官说说,你叫什么,来自哪里,受什么人主使,要来做什么?”
这刺客也不抬头低声怯怯的说道:“回枢密使大人,小的孙十八,来自孙丞相府上,潜入枢密使衙门是为了杀人灭口。”
“大人,小的是不能回去了,大人不如你就收留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干。”这家伙也算是明白,就算被殷崇义放出去,他也得不到好,若是能留在殷崇义府上倒是个好差事。
“本官的宅子可没孙丞相那么大。”殷崇义就是一笑,“不过老夫说了就自然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来人,将孙十八带下去单独关押,等其他人审理完毕之后在统一安排。”殷崇义吩咐道。
刑房内张向风已经将第一个人绑在案板上,这人还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头发也剃光了,他依旧是不动一下,不吭一声。
张向风骂了一声,一狠心一刀便顺着前额一直皮切到了脑后。
“来帮帮忙,给我找把锋利的小刀来这剥头皮可要细心一点,不然一用力就可能扯坏了。”张向风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着。
躺在案板上的人正是这一伙十五人的头头孙十三,刚刚听到给活人剥皮虽然他也怕了,可是一见两个人上了案板都没动手,他就有些想明白了这人可能是在吓唬人,就任凭着他将自己绑了上案板一句话不说,可是哪里想到这人还真的敢动手,头皮一被切开他就咧嘴叫了一声疼晕了过去。
“姜二郎,拿水来泼醒他。”张向风一刀下去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倒是真把这活人当成了当年耶耶屠宰的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