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无力的摇头,老头前一刻还怒气冲冲,后一刻便熄火了,这火气来得莫明,去的突然,还真让人又气又恨。
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问,跟着带路的任老走。
这招真好用!
看着那有气没处发的任老,夜轩几人偷笑,就说嘛,只要牵扯到小婴儿,保准所向披靡,无人敢异议半声。
任老带着人,七转八拐的转了一阵,终于来到一间大厅。
厅,是修习区的缩小版,宽约百丈,里面的星形图案与修习区的一模一样,只是外形要少很多,最中心没有圆台,只有一个大星形图,灵力光圈高约二十丈。
灵气的浓度却比修习区更浓厚,至少浓了二倍以上,人其中,能感觉到灵气袭人。
而此际,厅内中心排着两列大小不一的药炉,每排十二只,间距约有三到四尺远,朝着门的那一方还排几只有成年人高的大药炉和十余只小药炉,三排炉子拼成了一个“冂”形。
其中,左右两排炉子的背后摆着桌子,桌上文房四宝俱备,同时,“冂”那空着的开口所对的地方也排着一排桌子,桌面除了笔墨纸砚,还有一个沙漏。
这当儿,每当桌子后都坐着人,总共约三十多个。
厅的另三面分别有房间,其中一扇开着,门口卧着一只毛发洁白的马,白马背上蹲着一只雪白的红眼小兔子。
唰!当一行人推开门踏进厅中,灵力圈内的人齐唰唰的扭头,一个个眼神贼亮贼亮的,异常的精神。
妈哟!
一道道视线临身,墨泪背皮子一凛,吓得打了颤,整个人都僵了。
于是乎,她保持住了一只脚迈进门,一只脚还留在门外的姿势,脸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像铁板一样硬。
灵力圈内的人眸子一亮,闪出阵阵光芒,一个个嘴角微微上翘,翘出愉悦的笑意,显然是因为将人吓到了而心情颇好。
噫?
紧随着的花烬等人,一眼扫过光圈内的情形,一个个皆满心的惊诧,却谁也没吱声。
墨棋的视线一巡之后,垂眉敛眼,再不张望。
“花老头,你怎么在这?还有你个管老头,你怎么也在这?”瞅着像菩萨一样端坐着的其中两人,墨泪在愣了一愣后汗泠泠的将另一只迈进门。
“冂”字形的前方一排桌子那儿,除了风云的五位长老之外,还赦然坐着两位本早已辞行归去的贵客!驯兽馆的老馆长花迟开和药神殿的管三长老管乐,两人一袭白袍,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瞅着那两老头,墨泪忍不住就将任老头埋怨上了,任老家伙也太不厚道了,竟没告诉她还有客人在,还有还有,为嘛他们会在,不是早走了么?
这情形,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学院默许的,说不定那两老家伙根本就没走,当初只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而,而若想瞒过外人的眼,风云有的是法子,将人送走,再从地道内接回来就好。
就是能出现在这里,估计也走的是地道。
当然,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墨泪就非常非常的不解,花老头、管老头会在这里,是不是与风云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还真的需要留意,否则没准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心中有怀疑,她也没客气,瞪着眼,视线在两老家伙身上打转儿,恨不得将两老货给剖了般的犀利。
“嗯哼,怕你胆怯,我老人家特来给你助阵。”花老挪挪屁股,择了个最舒服的坐姿,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众人听得面皮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谁胆怯?
月小小小魔女不乐意了,狠狠的翻白眼,谁胆怯都有可能,就越越不会,老家伙太不识好歹了,明明自己想偷学还不敢承认,为老不尊。
两小姑娘一下子就将驯兽馆的老馆长给丢到不顺眼的名单里去了,半点面子都没给,还朝着两人不屑的呶了呶嘴。
不要脸的老货。
墨泪甩了个冷眼,不鸟他,那老家伙最会顺杆儿爬,你掠着他他还会安分点,若给他三分颜色,他就会厚着脸皮开染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让他得瑟去。
得了个白眼,花迟开不但没恼,还骄傲的抬抬下巴,庆贺自己羸了一局,眼神还瞟瞟了花烬等人,眼神闪过深隧。
“我不是怕你药材不够么,所以本老随时准备给你提供。”管乐更加的镇定,摸着山羊胡子,显示自己的高大形象。
嘴角一抽,墨泪抚抚额,无视之,一个二个的明摆着就是好奇,还搬出一堆理由来,也太没节操了。
再说,风云都不介意,她介意个啥?谁爱旁观尽管来,若能偷学到,那是他们的本事,若学不到,那是他们的运气问题,怨不得她。
目光再一转,瞧到雪白的马儿和小兔兔,眼里终于有了笑意,历经几个月的关禁闭,那两小兽兽终于如愿晋升到蓝阶,可喜可贺。
呼!
白马和小兔兔在被关注到时,喜得一下子蹦了起来,一个摇头甩尾,一个扑棱棱的扑闪着大耳朵,表示欢喜。
花烬几人亦看到了,眼里闪过诧异。
诚如外界所知,任长老对小药师很特别,他们也没料到竟特别到如此程度,爱屋及乌的将两只小兽兽送到了闭关区的最内部,这地方甭说是申请闭关的学生们没来过,就他们也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