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气得不轻哪?
“唉,我几时得罪小药师大人了呢,我怎想不起来?”瞧着那气虎虎的小模样,花烬乐了,装模作样的沉思。
哼!
冷哼一声,墨泪别过脸,坚决不看某人的臭脸,谁说第一公子高不可攀?她怎么觉得他越来越有流氓的潜质。
“本公子一向光明磊落,此心昭昭似明月,绝对没干过惹小药师的事,是谁在小药师耳边进谗言陷害忠良,以至招得本公子受无妄之灾?”
低低耳之语,声声痛心疾首。
眼角一抖,墨泪险些想一巴掌将人扇下马去,什么此心昭昭似明月,她敢说他的心一定是黑的,第一公子实力强大,那是世人明面上的赞语,实际上谁不知烬公子行事狠辣,手段狠厉?只不过世人摄于他太恐怖,不敢明说,所以换了个比较好听的说法,以蓝尊之力活撕紫尊,他还敢说心似明月,也太不要脸了!
“再聒噪,毒哑你。”一回眸,看到一张俊脸,凶狠的瞪眼。
“好吧,不聒噪。”摸摸鼻子,花烬眨巴眨巴大眼,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你终于愿意心平气静的跟我说话了,我可是等了一个月多。”
他千里迢迢的跑去半途迎接,谁知等到的不是良言软语,却是劈头盖脸的一招,他容易么?等她气消,一等就等了一月有余,他容易么?
花烬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真的不容易。
可是,为什么被人甩冷眼甩脸子也不觉丢脸呢?
这心情好似有点不太对劲儿?
想了想,他想不出自己哪里不对劲,或许是有求于小家伙所以才能容忍她一切的无理取闹?
也许,大概如此!
想不通,他就不多想了,目前重要的就是护着小不点儿,其他的事以后再慢慢研究,来日方长嘛。
剜一眼,墨泪闭嘴,这货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想染坊,说他鼻子,他立马蹬鼻子上眼,标准的打蛇随棒上,对付脸皮厚得像城墙的人的唯一好办法就是不理,任他折腾。
咳,怎么又变脸了,他好像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儿吧?
花烬抑闷了一把,他好不容易才逗得她说几句,这一转儿又变脸,他还真没辙了,唉,这小师妹比驯兽馆里的任何人都难哄呀。
她不说话,他为不惹火她,也不说话。
白马顺着人的指引,自建筑之间的道上飞驰而过,即使有人被惊醒起来查探,看到的也仅只是一点点远去的影子。
夜静静的,虫子的鸣叫令夜空更加幽远。
明珠的光芒柔和清淡,室内室外明亮而不刺眼,珠光下的白袍少年,静静的坐着,俊俏的容颜,温柔的表情,无一不显示出恬静之美。
他在等人。
既使已等了几天,嘴角衔着温雅的笑意一直没有改变,依如这般,哪怕在静夜里也独自微笑着,脸上绽放着迷人的笑容。
夜轩觉得自己从没没有如此平静过,是的,三十年来,这数月才是人生中最平静的岁月,哪怕在路途中奔波不停,日夜赶路,都感觉不到累。
等待,最易消磨人的意志。
可是,他觉得心旷神怡,身心轻松。
等,等一个人。
等待中竟心也逍遥,意也逍遥。
等,等一个人。
不急不惶,因为他知道那人必会归来,不论早迟。
等,等一个人。
日复日,夜复夜,没有浮燥,心反而像岁月一样越来越沉静,越来越安稳。
等,等一个人。
纵使明知那人或许不需要自己的等待,可心甘情愿,他只想为这一角地方增添一生机,让它不显得空寂。
等,等一个人。
或许那人不一定喜欢,仍无愿无悔,甘之如饴。
听着虫鸣蝉叫,夜轩抱心微笑,这样的夜晚,很好很安静,正好可聆听自己心底的心声,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内心,能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夜静人深,花月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