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悦耳,甚是好听。
“奇怪。”最年青的男人有些惊讶的嘟嚷了一声。
而几人没留意到,帐蓬内的小姑娘眼里已浮出了惊喜之色。
那吟唱声愈来愈近。
片刻后,一抹人影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其人一身白袍,一手提一只竹篮,一手提一把柄长约二尺的小锄头。
看装扮,分明是个小药童。
“咦?”四男子惊疑的对望一眼。
“来得真好。”看几眼,年青男子眼里浮出淫光:“兄弟们刚好有些闷,正送上来一个,咱们正好先乐呵乐呵。”
“正是正是!”另三人频频点附议,个个眼神大炙。
仿佛是想起了正事,一人飞快的掠起,一把将帐蓬的帘子放下,然后又飞快的跑回同伴身边,满怀淫念的等着来人。
正往内而行的白袍小药童好似并没有瞧见谷中的人,一边走一边哼着调子,时不时的弯腰挖几下,然后越来越近,当大约还有三四百丈时,他于一次张望中终于发现了男子们,立即露出惊愕的表情。
“诸位阁下好呀,你们也在采药吗?”微微一顿后,他挥了挥小锄头,向着几人打招呼,也不再采药,一溜儿的往前跑。
好个善解人意的小童。
四人对视,浮出邪邪的笑意,他们不曾去费心,人家竟送上门来,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小药童越来越近,他的脸并不俊俏,却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竟是赏心悦目,也随着他的近前,空气中隐约的浮出一丝丝淡花香,像月季花味,又像是昙花香味,味道清淡宜人,并不令人讨厌。
一个小男童还施香粉?
该不会是女童?
闻到香味,四男眼里的笑意更浓,视线也更加的放肆,直盯着来人的胸脯看。
小药童越来越近,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离着十余丈时,终于停了停,喘了口气,又大步朝前,脸上笑容朗朗:“四位大哥好,你们可真有心,寻药还搭着帐蓬。”
四人打量了一下小药童,他竹篮里的药草不多,有几棵车前子,有一棵黄精,还有几种他们并不认识,最特别的是有一株兰花,它被保护得好,连根须都没损伤,一串花蕾含苞欲待开。
视线略过,最后的一点警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四人点头,语气深幽:“那是那是,有帐蓬好办事!”
“对的对的。”一唱一合,十分的默契。
“确是,有帐蓬就不用餐风露雨。”小药童点点头,又似羡慕不已的望望,正要近前时,又站住脚,停在相距约四五尺外的地方,脸上浮出惊诧:“咦,帐蓬里好似还有人?是谁生病了吗?”
四人笑得邪肆,最年青的男子夸张的张开双臂,向人招手:“是呢,我们都病了,所以都没去采药,你不介意给我们瞧瞧吧?”
“好啊。”小药童天真的笑笑,大步流星的朝帐蓬走去:“我先去看看里面的那个,回头再给你们瞅瞅。”
四人猛然一惊,一个小药童,怎么有如此的胆量?
有诈!
恍然发现了异样,一个个再也不顾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嗖的跳了起来,准备弥补自己之前的大意。
然而,才跃起不足一尺,忽然全身软绵,竟再使不出半分力气,四人一惊,惊得满面惨白,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糟!
卟啪!四人前仆后继的落地。
摔倒后,一个个什么也顾不得,忙忙爬起,却只勉强支撑着坐起,双腿已是软得如棉花,无一人能站起。
“果然是有病,瞧瞧,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少年回首,笑咪咪的看着几人的窘相。
“你是谁?”好不容易支撑着坐地的几人,心惊胆颤的盯着那个看似无害的小药童。
“我?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等着哈,等我想起来时再告诉你们。”回眸的少年,扮个很可爱的笑脸,收了手中的东西,一溜烟儿的蹿向帐蓬。
完了!
几人心头大骇,若是里面小妞一旦被救,他们哪还有活路?看着那抹背影,四人冷汗直流。
在灼灼视线下,小药童几步已到帐蓬外,伸手挑帘,四人瞧到那动作,一颗心就卡在了噪眼上不动了。
帘外阳光正暖,帘内一片静。
揭帘而入的少年,定定的站在门口,光斜照在他背后,他似踏光而来,有几分潇洒又凭生几分神秘。
双手双脚被束的月小小,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