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皮皮与薛包相斗多年,没料到今天他会说出如此动情的话来,心情有些激动,大声问:“此话当真?”
薛包看到来人,啊的一声吓了一跳,“你竟然没死?”薛皮皮没好气道,“我死了,下半辈子谁跟你斗?话说回来,刚才那些话,你说得都是真心的?”
薛包故意装糊涂,“哪句话?”
“你把医圣传人的位子让给我。”
薛包哈哈大笑,“我不记得说过这句话啊。”
薛皮皮把萧金衍拉到薛包面前,“不信的话,你问问他!”
萧金衍心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把我一个外人拖进来掺和什么,暗中打定主意,也跟着装糊涂,把皮球踢了回去,“前辈,您说我应该听见了呢,还是没听见?”
薛皮皮将手放在后面,暗中运功,整个手掌变成了酱黑色,正是毒圣赖以成名的黑砂掌,这是一门极厉害的毒功,若拍在寻常人身上,断然没有活下来的机会,这一招是暗中向萧金衍警告。
“你好好回忆一下,不然,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萧金衍看在眼中,这是要威胁我呢,我连五毒童子的毒都不怕,还会怕你的毒掌不成?可是,与五毒童子武功低微不同,薛皮皮除了是用毒高手外,武功也是半步通象,就算不用毒,杀我也是易如反掌,这个如何是好?
转念又想:我萧金衍侠义之人,富贵可淫,威武可屈,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话,于是道,“好像,大概,说了。”
薛神医眉头一皱,拍了拍腰间的针囊,拖着长音问:“嗯……?”
薛神医的金针天下无双,可以救人,自然也可以杀人,杀人救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也许,可能没说!”
两人齐声冷喝,“到底说,还是没说?”
萧金衍犹豫不决,他不过知玄中境,不是二人对手,如今两人逼迫他,让他进退两难。
忽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夜空中的一道亮光,整个人豁然开朗,他运起三成内力,深怕不够,又加了两成,用力往脑门上拍了上去,说了一句,“我记起来了!”
整个人直挺挺向后仰去,昏死了过去。
哗啦!
身体砸到了烧纸钱的火盆,烫的萧金衍屁股生疼,萧金衍吃痛,登时醒转过来,不过此刻,也只能忍着,不敢作声。
神医、毒圣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家伙会来这一招。
“喂!”
“嗯?”
“他屁股着火了。”
“哦!”
“你是神医,你不救他?”
薛神医道,“老夫从不碰男人屁股。”
“难得有如此机会,咱俩喝点酒吧。”
薛神医点头称妙,去房内取了一坛好酒,两只海碗,倒了两杯酒,薛皮皮拿起一杯,问:“你为何要咒我死了?”
薛神医道,“昨夜你们走后,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被一个从南方来的枯瘦的麻衣中年人一剑削去了脑袋,早上醒来见你们没回来,这不觉得梦想成真了嘛,才烧纸钱祭奠你们,谁料你们回来了,哎!”
“你叹气,是怎么个意思?”
“我表示非常高兴啊!”
薛皮皮冷笑一声,饮了口酒,说,“我也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薛皮皮:“梦到你把神医传人的令牌给我了。”
薛皮皮表示十分不屑,“这种白日梦,以后还是少做。”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躺在地上的萧金衍虽有内力护体,还是忍耐不住,蹭得跳了起来,一屁股坐进水缸里,阵阵凉意袭来,萧金衍拿过酒坛,仰起头一饮而尽,深深舒了口气。
两人问:“怎么不装死了?”
萧金衍揉了揉屁股,说,“我也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萧金衍说,“我梦到过了奈何桥,见了阎王,阎王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我酒量好,阎王不服,跟我拼酒,俩人打赌,结果把阎王爷灌醉了,阎王爷问我有什么愿望,我说我有两个前辈,对在下关爱有加,更是见死不救,让阎王爷在十八层地狱给你们俩留了两个好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