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淡淡一笑,“老人家见过我?”
“没有。”李国栋如实的摇了摇头,看了眼旁边的林芊芊,问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必了,这位是贱内,有什么直说无妨。”赵凡说道。
贱内?
林芊芊气得酥肩乱颤,她急切的解释说:“不是的,我真不认识这个无赖,您不要听他乱讲。”
“年轻人嘛,理解,理解。”李国栋意味深长的笑了两下,便一边回忆道:“大师,您的那种本事,我曾经有幸目睹过一次。当年我二十岁,上街转悠时看见一伙歹徒抢金店,见血了。然后有一个岁数与我相仿的人恰好经过此地,他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削了起来,落屑形同柳叶,与您所施展的如出一辙,那伙歹徒像被灌了迷魂汤似得将自身脱了个精光,警方一到就顺利的擒住了。”
闻言,赵凡勾起了嘴角,“那人是不是鹰钩鼻子,大饼脸,长着一对招风耳?”
“对,对。”李国栋的老脸之上涌现一抹喜色,“不知他是您的……”
赵凡微微点头:“正是家师,怎么,李老现在有事相求?”
他施展在黄任行身上的是“落叶脱衣法……”《鲁班书》中有类似的术法,但唯有大造化天师一脉可以像这样拈来根木头就用,前提是如果身藏祸心就会失灵。按年纪来算,对方口中的那人便是赵凡的舅姥爷。
“不敢当,大师若是看得起老朽就喊声老李头就成。”李国栋面对这等高人可不敢托大。
“无需一口一个大师,家师说过为人要低调,再说我也不想引起关注,那样麻烦。”赵凡无奈的说道:“我名为赵凡,你年长,叫我小凡便可。”
李国栋心中大为赞许,这年轻人不愧为大师,低调又接地气。
“大师,不,小凡。”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渴求之意,说道:“我有个过命交情的老友,他最近变得特不正常,但是本人却没意识到,整天像活在梦中一样。所以,想请您帮着过下眼,如果真有哪里不对,还望您出手拉我那位老友一把,说实在的,像我们活到了这把年纪,求的就是一个善终。”
赵凡斟酌了片刻,“老李头,你可知道五个字,无利不起早。”
李国栋心下早有准备,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多少酬劳,您尽管开口,不超过八位数他都能承受的起。”
“这么多钱啊?我十分心动,但是……”赵凡话锋一转,深情款款看向林芊芊,“为了她,金钱如同粪土。我就一个要求,入江大的学籍,将我安排在这个班级,就和她同桌。我情敌太多,你懂的……”
李国栋诧异了数秒,道:“这么简单?包在我身上,最迟明天便可办好。”然后他期待的看着赵凡,“小凡啊,别说一个学籍,您若喜欢,就算特聘为教授都行,哪个系随便挑。”
“这个就免了,我怕麻烦。”赵凡拒绝。
旁边在津津有味听着二人交流的林芊芊此刻差点崩溃:怎么扯来扯去又绕到我身上了?
老校长还打包票让那无赖跟她同桌……
不过,这年代,真的有民间奇闻中的那种大师存在?
江湖骗子倒是多如牛毛。
林芊芊受到高等教育的熏陶,本能的认为赵凡是后者,但先前黄任行等人跳的脱衣舞还历历在目,又无法用科学来解释,所以潜意识中就信了几分。但是,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即便是林家,也无法做到视八位数的钱财如粪土,可赵凡竟然像拒绝了一顿饭般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