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彻心道你从哪学来的这句话?明明不会说中文就不要想着用比喻句了,恶趣味。不过看李定斯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也不打断。
“那是刑卫的车,就这样。但是在美国,姓氏是放在后面的。接下来我应该叫你,彻黎(撤离)!”随后李定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
“哈哈哈哈哈……”虽然不是时候,但黎彻还是没忍住笑出来,说道,“别了,我已经够倒霉了,现在我都撤离到国外去了,再撤离我恐怕得跑到月球上去”
黎彻靠在座位的靠背上想了想,随后郑重地说道:“叫我车语就好。”
——这就是车语的由来。这个奇怪的名字后来被记载在《黑道编年史》的众多事件中,这个名字代表的人也算是受过千刀万剐,见证了一个事情的开与于结束。
空中客车在云间穿梭着、在黑夜里穿梭着、在迷惘中穿梭着。
在中国有一首《木兰诗》,里面这么写道:“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这也说明了曾经在没有购物中心的时代,要买齐一套装备是需要满世界跑的。
但是现在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就像蔑都有望海国际购物中心、沙漏广场一样,纽约也有专门出售昂贵的高档商品、奢靡气质十足的第五大道,或者选择比较亲民的梅西百货(Mac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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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斯打算为车语购置一身行头。于是在中午12:30,黑色奔驰R350停在了梅西百货门口。
汤玛斯拿出一部黑莓手机,一边发短信一边对李定斯说:“刚才老头说有一场派对在等着我们,我先回去商量下计划。一会儿你就带这个不会说英语的家伙去找罗梓杰。”
“冠军赛?没问题!”李定斯对汤玛斯皎洁地一笑,“打算怎么闹那场派对?托米。”
汤玛斯面无表情,只说了句:“看罗梓杰的。”随后空挡轰了下油门算作回答。
“好吧。”李定斯一摊手,看来汤玛斯很看重他训练出来的这个美籍华人,不过也是有道理的,罗梓杰不仅车技好而且形象也好。而反观自己带来的车语,虽然五官端正还算可以、但眼神中却透出一种老实人的迟钝,顿时有种无奈涌上心头。
不过李定斯虽然对车语的专业知识不抱有信心,但李定斯自认为车语在某些方面必须是罗梓杰无法相比的——比如车语可以轻易面对蔑都非常混乱拥挤的车流,而没去过中国的人是很难见到这样的阵势的,更别说适应了。
李定斯对车语招了招手,两人下了车……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车语换掉了从蔑都穿过来的那件路边摊买的、还在8月10日那场浩劫中沾了血的牛仔裤,以及一件李定斯借的、显然大了不止一码的爱马仕纯白衬衫,还有那双不知道穿了多久或者是本来就那么旧的灰色帆布鞋,变成了他该有的模样。
车语应该是什么样?当然,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从没有一个确定的定位,因为世界是变化的,人也跟着变。
但是在后来有一段时间,人们记忆里的车语都是这样——浅灰色大方格的衬衣左边口袋里一定要放着一包烟、一条接近黑色的普蓝色基本款直筒休闲裤、以及一双天蓝色鞋带的磨砂佩恩灰色白底短靴。
这套毫无亮点的灰色调搭配就是在这天买的,衬衣是GAP的当然裤子也是,鞋子则是来自埃斯普利特。
虽然同时期车语还从LEE买了一套青色短袖衬衣配上浅灰色746牛仔裤,如果穿上白色布鞋则自称是“TK校园风”的套装,但是从没有人(包括车语自己)认为那套衣服是适合车语的。因为这套搭配本来就不是车语的风格,是车语模仿他一个叫杨扬的高中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