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我看见张淮他们袖子里明显都鼓鼓的,明显藏着东西,走路起来手臂也很变扭。
我问:“你们袖子里藏着什么呢?”
张淮嘻嘻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根木棍来:“中午听叶哥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中午咱们在食堂要是身上带着家伙的话,咱们也不能被梁傲那群孙子打得那么惨了,所以我们回去之后就一人准备了一根棍子,要是梁傲再敢乱来就干他丫的!”
徐文、吴涛他们也纷纷从袖子里掏出棍子来,都是清一色的短棍,擀面杖的粗细,很方便携带,从袖子里掏出来就能打架的那种。
他们的胆子确实比一开始大出了许多,现在都敢直呼梁傲他们为“孙子”了。一路上张淮他们都在讨论着,甚至分配起要是打起来了谁谁谁分别去对付谁谁谁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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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如果现在梁傲他们再来找麻烦,我该怎么办?带着张淮他们跟他们干吗?
但在我现在已经被教务主任盯上了,要是再参与一场群架的话,肯定是铁铁的要被开除的,梁傲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中午才会那么嚣张的来挑衅我,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敢还手。
奇怪的是,接下来这几天梁傲反而消停了下来,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张扬,上学下学身边都是乌拉拉的十几号人(也不知道是为了高调还是为了防叶宇天的),每天在班上聊天打牌都故意笑得很大声,见到我总是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但几天下来却又从来都没再找我的麻烦。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不对我下手了?后面我便想明白了,梁傲他们现在想要看的是我下周在讲台上在全班面前给他念道歉书出丑的样子,如果把我逼得跟他们大打一架,到时候我被开除了,那还道歉个屁?
比起打我一顿,他更乐意看见我向他低头的样子,前断时间被我这个“无名小卒”打压得太惨了,现在想依靠这个扳回点面子才行。
反倒是张淮他们弄得有些神经过敏了,随时随地棍子都带在身上,吃饭上厕所也都跟我走在一起。
张淮跟我说:“咱们班同学都一致认为,咱们两伙人迟早还得要再干一架分出个胜负不可。”而这小子也经常蹿腾我:“把梁傲干了,咱们就是这班的老大了啊阳哥!”张淮显得格外兴奋,以前觉得这小子胆子挺小的,没想到也有一颗想立棍的心。
我对老大没有任何兴趣,而且如果被开除了,那还当个鸡毛老大?
地中海主任的那句话就好像悬在我头上的利剑,让我做什么都畏手畏脚,而陈杰的那番话又让我心里好像堵得慌似的难受,这几天免不了胡思乱想,叶宇天给我的那根棍子还放在我的抽屉里,但我却从来不去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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