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老挝军队几乎要疯了!
不是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老挝都打了半个世纪的仗了,血淋淋的杀戮见多了,那些在八十年代就参军的军官也经历了不少战斗,也亲手杀过很多人————能跑到深山老林来四处杀人放火的,能是什么乖宝宝?然而,他们还没有试过近两个连的兵力被区区三个人打得这么惨的!
从交火到现在,对方的毛他们都没有啃掉一根,就已经死伤了二三十人!那精准之极的射击,那堪击断子绝孙的诡雷,都让这些老挝士兵头一回知道,原来仗还能这样打的!
很显然,这些老挝士兵是不会为遇见几个好“师父”而开心,被抬着离开战场的可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战友,甚至是他们的同乡!看着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一名名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倒在地上抽搐呻吟的伤员,营长的面色阴霾到了极点,打喉咙里发出一声怒吼:“他们一定是那帮赫蒙狗请来的雇佣兵!追,给我追!就算他们是山羊变的,也要给我追断他们的腿,我要活抓他们,然后活生生将他们的头盖骨撬下来当尿壶!”
连长大人有令,那些同样红了眼的老挝士兵自然是奋勇争先,嗷嗷叫着在山林里展开了追杀。他们放出了好几条猎狗,追着这些猎狗在山林中追逐,这些老挝士兵从小在山林里长大,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穿越丛林如鱼入水,又有猎狗当向导,想摆脱他们可不容易。这不,伏兵、萧剑扬、曹小强三个撒腿飞跑,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始终无法甩掉他们。这三位一边跑得脚跟敲后脑勺一边频频回头点射,几乎每个点射都要放倒一名追兵,他们差不多是在刷杀敌数据,几公里的追逐下来,追在最前面的两个班只剩下三个还活着了,但是被追得连滚带爬的仍然是他们,而不是老挝士兵!
又穿过了一片林子,好不容易将追兵给甩开了一段距离,曹小强稍稍放慢脚步,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低声叫:“都追了我们好几公里了,还追?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萧剑扬说:“有琢磨他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时候,还不如多跑几步!猎狗越来越多了,不想死的话就使出吃奶的劲来跑吧!要是被它们追上了,我们就得成为它们的午餐!”
曹小强回过头去一看,正好看到一条站起来足有一个人那么高的猎狗狂吠着朝他们冲来!乖乖,这么大一条军犬,一顿得吃掉多少肉啊?估计他身上的肉还不够它几顿吃的!他头皮一麻,迈开两条腿玩命的飞跑,他可不想被军犬啃得连骨头都没剩下来!
“你说他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上千公里之外的大学校园里,那幽雅的林荫小道上,苏红气愤地挥舞着手臂叫:“都这么久了,一个电话都不给我们打,一封信也不来,他们当我们是什么?擦身而过,转身就忘的路人吗?”
陈静紧张兮兮的说:“你小点声,害怕大家不知道吗?”
苏红的声音反而更大了:“我干嘛要小声?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两个臭当兵的,忘恩负义,没心没肺,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一个劲的数落着,那张白里透红的娃娃脸绷得紧紧的,高高鼓起的腮帮让所有人证明,苏红大小姐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苏红当然生气,事实上陈静也很生气,至于她们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得问萧剑扬和曹小强了。她们在回上海之前可是把电话号码和通信地址都给了这两位的,按苏红的经验,只要一开学,还没等她们走进学校,就会有好几封信静静的躺在传达室里等着这两位大小姐去拆了,这可是她在大学两年谈了三十多次恋爱换来的宝贵经验哦,很灵的。然而这次她的经验一点都不灵了,开学到现在,情书倒是收了一撂,但没有一封是她们想要看到的!刚开始的时候苏红分析是这两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等着她们坚持不住,主动写信过去,所以她们务必坚守阵地,寸步不让,万万不能一开始就弱了气势!陈静也认为她分析得有道理,耐心等待呗!可是越等越不对劲,这哪里是什么欲擒故纵?分明是把她们给抛到脑后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