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闻言脸色微顿,抬眼看过去。
助理对上她的视线,继续说:“他和陆翊臣在餐厅吃过午饭后陆翊臣带着他回了自己住的酒店,不过在酒店门口两人便分道扬镳了,陆锦墨单独去了酒店附近一处小区。我们的人当时没敢直接跟上去,是后来几番打听才弄清楚的,他前妻回来看望舅舅,这两天就住在这边。”
“怎么?陆锦墨的前妻还是什么名人吗?你们这么容易就打听清楚了?”
助理听到这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便笑了笑:“这事说来也巧。陆锦墨前妻名叫谈真,她有个父亲,据说之前失踪多年,跟她们母女还有她妈妈的娘家人关系都不怎么好。就前两天她父亲回了趟老家,还来找过她舅舅,炫耀说谈真攀上了茗江市第一豪门陆家,还孝敬了他一大笔钱。气得谈真舅舅当场就跟他打了起来,为这事还扭伤了腰。两人当时就是在小区里单元楼门口打起来的,不少邻居都看到了,咱们跟过去查的人就是找他们一个单元楼的邻居打听来的。”
“这样说来,应该不会有错。”夏太太玩味地笑起来,“陆家男人难道都有爱好找前妻复合的传统?陆翊臣是这样,陆锦墨也是。”
“谈真、谈真……”她弯唇在嘴里咬着这两个字,须臾,嘴角笑容渐渐淡去,倒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忽而挑起眉问助理,“那个叫许力的男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您放心,他家里孩子生了病,咱们提的要求这样丰厚,他想不动心都难。”
夏太太自认为自己善于把握人心,得意一笑:“当然会动心。那家就一个孩子,许力又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人,偏偏他孩子小小年纪就得了重病,需要移植合适的骨髓又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们不仅给钱,还帮他们寻找适合配型的骨髓源。别说陆翊臣同他无亲无故连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都算不上,哪怕两人是亲兄弟,他也得翻脸。”
这样许以重利的做法她已经在孟钢身上尝过甜头,现在如法炮制自然是做得得心应手。
助理私心里其实并不赞同夏太太这次的做法,他想起老夏总那边几次打过来催促他让夏太太回去的电话,试着劝道:“太太,恒天在江北的这个工程已然要竣工,他们在其中投入了不少精力和资金,您这样给他们找麻烦,恐怕陆翊臣那边知道后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会不会太冒进了?”
夏太太做事一向小心,这样正面杠的做法极少见,更何况,对手还是惹不起的人。
“再没有比这次更合适的机会了。郁安夏马上要生产了,他们女儿紧接着又要做手术,这个时候给他弄出麻烦来让他焦头烂额,没准郁安夏跟着一着急就发生什么意外呢?”
夏太太敛起眼底冷光,妆容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放慢,似在自言自语,“我唯一的妹妹现在在牢里,我女儿和儿子都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真以为我是好惹的?得罪了我还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助理深觉对面这个女人太可怕,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老夏总那边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夏太太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