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这种离间的法子再好用不过,只是这两年陆续发生了不少事,庞清急躁的脾气也有所改变,再加上她现在用的珠宝大部分都出自郁安夏逢年过节的“友情赞助”,而且几乎都是她亲自设计的,甚至有几样还是独一份,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拿人家的手短,她又打心底越来越喜欢郁安夏,自然不会上当,更不会被人当刀子使。
郁安夏早就知道庞清肯定会忍不住来问自己,不过这件事上她自问不管是她这个局外人还是谈真本人,都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毕竟去找谈真,是陆锦墨主动的。
庞清要是不满意两人继续在一起,有想法、有脾气最后也该去找自己儿子。
她便将陆锦墨偶遇谈真父亲闹事,以及后来帮她找律师打官司的事情告知了庞清。
“二婶,据我所知,他们俩现在的往来都是为了帮谈真摆脱她那个无良父亲的纠缠,并不是像程家姐妹想的那样两人重新交往了。”
庞清从郁安夏这里得知是自己儿子三番四次地去找人家,还故意开着车去人家住的小区外面晃悠,这才撞上谈真父亲的事,语气顿时有些发闷:“现在没暗中交往,以后可说不定。要不然锦墨怎么回来半个字都不说?”
庞清似乎觉得郁安夏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说到这里就觉得委屈了。把自己这段时间劳心劳力帮他相看媳妇,结果陆锦墨还不领情,甚至回来都跟她说不到三句话的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都靠不住,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往外头飞,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样可爱,还是悦悦和嘉嘉这个年纪好。”说完,瞅了眼郁安夏即将生产的肚子,“我大嫂有福气。”
这话郁安夏自从被检查出这一胎是双胎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庞清嘴里听到了。
小半碗莲子羹全都小口喝了下去,庞清也说得差不多了,郁安夏转了个话题:“孩子靠不住,二叔靠得住不就行了。”
说得庞清一把年纪了还难得红了一次脸,小声嘀咕:“他要是靠不住我才不会一直对他好呢。”
郁安夏放下碗,语气委婉:“我听翊臣讲过,二婶以前家境也一般,二叔还是什么都不顾娶了您,再加上现在时代都变了,老一套的想法也落后了,怎么就不愿意接受和您当年差不多的谈真呢?”
“我跟她气场不和。”庞清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原本还有些笑瞬间收了起来,一改刚刚跟郁安夏商量倾诉的口吻,突然变得强硬无比,“而且,我家当年穷归穷,我可没有骗过人。”
郁安夏觉得奇怪,难道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是清楚庞清之前去堵过陆锦墨和谈真的,否则陆锦墨也不会找上程天蓝把事情说得决绝,程家姐妹也就不会恼羞成怒之下走了最臭的一步棋。
她没有开口,静静等待庞清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