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暗骂晦气,却听到男人嘴里快速说了几句。
她脸色大变:“你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不答,径自越过她往前走。
秦蓉站在原地,一番挣扎之后,咬咬牙抱着郁骁快步跟了上去。
刚刚那男人和她说郁叔平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是郁安夏公司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他知道那女人住在哪,让她要是想知道就跟着来。
换做平时,秦蓉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可现在她和郁安夏的矛盾攀到了顶峰,她想起郁安夏,就会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她,这么一想,这陌生男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郁安夏之前就说过想让郁叔平和她离婚,现在是要付出行动了。空穴来风必有因,这男人如果不是认识郁叔平,怎么可能说得这么详细?她也不觉得这人会有别的企图,她没什么让别人觊觎的。
女人生气没有理智时,通常智商也会离家出走。
秦蓉一路上都憋着怒火在胡思乱想,等她回过神来时,她跟着陌生男人七拐八拐地已经越走越偏僻。
眼看着不大对劲,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周围又看不到什么人影,秦蓉有些害怕,不肯再往前走了:“我,我不去了。”
说完,抱紧郁骁就要往回走。
可先前那个陌生男人却猛地冲过来从她怀里一把抢走了郁骁。
等她反应过来追着摔倒在地时,郁骁已经被陌生男人抱着上了不远处一辆普通至极的面包车。
车门迅速关上,在秦蓉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和铺天盖地的绝望中,面包车很快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夏一桐示意车上跟来的私人医生给哭闹不止的郁骁打了镇定剂让他昏睡过去。
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他转头看向车外。
他去探望夏露时,她在他手心里写了四个字——
郁家、幼子。
以前夏露跟秦蓉聊天时,从秦蓉嘴里得知郁安夏十分在乎郁叔平。也是巧合,上次去市中院接Alisa时夏露看到郁安夏和秦蓉在儿科大楼前说话,她便想起秦蓉提过她去年给郁叔平生了个儿子。
既然在乎郁叔平,肯定同样在乎他唯一的儿子。
夏一桐点了支烟,徐徐吐出烟雾后,扭头朝车上睡着的孩子看了眼,叮嘱几个手下不要让人磕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