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道:“还好,就是上个星期莫名其妙被截胡了两个大单,而且还是同一家珠宝工作室,是新开不久的,招的几个设计师都有点水平,我在网上查了下那家工作室地址也在茗江市。”
易兰七比郁安夏年纪长,社会经验也多,虽然她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但行业里与之相关的听过不少:“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那家工作室老板是谁?你认识吗?”
郁安夏摇头,微微侧身让侍应生将甜点和饮料放到桌上:“不认识,那家工作室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不过翊臣说,有时候这种工作室老板可能只是挂个名,真正有决定权的是背后的投资人和大股东。先看看,或许只是巧合,如果查清对方是恶性竞争,再采取针对性措施解决。”
郁安夏说着,拿勺子舀了一小口抹茶味的奶油放进嘴里。
怀孕后,她的口味没怎么大变,但开始嗜甜。
和易兰七说了两句,郁安夏脸上神情忽然一顿,视线越过易兰七停在了她后方正挽着胳膊朝她们走过来的两个女人。
“夏夏,你怎么了?”易兰七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脸色猛然沉下来。
走过来的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易兰七有过过节的那个女模特Alisa还有夏露。
对方显然也有些错愕会在这里遇到她们。
不过那个姿态高傲的Alisa走过来便张嘴讥嘲,对象自然是易兰七:“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易设计师吗?幸会啊。”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前提是忽略她阴阳怪气的语调。
Alisa又侧头对边上的侄女夏露说:“这位易设计师可有个性了,设计衣服全凭心情,一般人还不配穿。不过也幸亏她投生在有钱有势人家,不然闯不出名堂光顾着清高,早就挥霍得一穷二白了。”
易兰七反唇相讥:“那也要有这个命才行,有些人想挥霍还没有资本,生得好也是一种本事,就像感情一样,有些人羡慕不来也强求不来。”
“算了,小姨,我们走吧。”夏露及时拉住要发作的Alisa,又看了眼没有开口的郁安夏,微垂下去的眼神晦暗莫名。
等到两人走开,易兰七反而主动和郁安夏说起她跟Alisa的渊源:“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和崔泽鑫的事情,其实里头还有些原委我没和你说。崔泽鑫的未婚妻过世后他又来茗江市找过我,但我那会儿还在赌气,想着总要酿他一段时间。”
郁安夏放下泛着铜光的小勺:“姑姑不怪他抛弃你们的承诺?”
怎么不怪?可后来被朋友家人相劝,然后转念一想,如果崔泽鑫当时能抛下自己的父亲不顾,这种人未免也太可怕。他处理的方式或许不当,但总算是一个孝顺的男人。